原本那些看戏的,好奇的,路过的,在嘈嘈杂杂之间也不免信了几分。
“不过大家莫要担心,虽说府上的后山祠林当日座无虚席,可偏殿却还留下些祭祀的门牌。”那于副管家似有所感慨:
“鄙人作为敬仰三灵天宗的一份子,决定做件好事。把这二十份门牌留给城内所需要的百姓,只是——”
他似乎很是为难“只是未曾想到这样多的人前来,为求公平,看来也只能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堂下蠢蠢欲动,也有人开始叫价。
“五百文。”
“一两。”
“五两。”
云隅的目光也顺带盯着方才嚎鸣的女子,眼瞅着她不动声色地钻回角落中,也顺带着哄抬着丹木府门牌的价格:“二十两!”
呵,果然是个做戏的。
“三十两!”“五十两!”“......”
价钱越喊越高,堂下不少布衣早已失望的默了声。五十两,许是够他们一年的开支了。
云隅见那女子目的达到,正乐呵呵地在角落看戏,自己也凑了上去。
“姐姐演的好啊。”
云隅的声音很小,只够二人听见。
那女子一听,面色一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唉~”云隅语调稍扬:“自己人,咱们都是自己人。”
只见云隅悄悄从袖间取出自己的府牌,熟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女子见是丹木府的府牌也松了口气,不确定的问道:“上面,这是还有什么吩咐?”
果然与她所想一般。
“有啊,当然有啊。”云隅扑闪着眼睛,却是一脸严肃。
“于副管家觉得这价钱抬得还是不够高嘞,一会儿还有几位帮腔的,你可配合着点。”
“行。”
那女子心下慨叹这于副管家的黑心,正打算问接下来配合谁,眼前那少女已经没影儿了。
云隅找到楼门前招呼的小厮,对他嘱咐了几句,那小厮皱眉良久,最终也是收下她给的碎银,点头同意了。
她径直出了楼,也不管楼内的人声鼎沸。
堂上的于副管家面上仍是一脸悲天悯人,心中望着成交的银两乐开了花。
半刻后,不知哪里出现的几个小孩儿竟也跑进了音外楼,扒着那堂前哄闹的人群也议论起这三灵天宗祝归零的厉害,夸大那丹木府祈愿的诸多神奇之事。
起初倒也无人理会,几个小孩嗓门又大又吵,多多少少每个人都听了些。
可是这越听就越不对劲。
“我自己去年拜了后,我爹给我买了竹蜻蜓。”
“我也去拜了,我爹真的给我买了整整三根糖葫芦!”
“你们这算什么,我爹打我后我就去拜了,结果我爹直接死了!”
“.......”
不像是真的。
只见其中一位个高儿些的小孩拉着最开始悲鸣的女子:“姐姐,我去年还在丹木府内遇见你了,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