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点点头,“大将军所言在理,便命大将军何进率羽林军与五校尉驻守洛阳,守卫都城。”
“臣,领旨。”何进领旨后退。
司空张温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不若在洛阳地势险要之处修筑关隘,阻敌于都城外。”
“不错,就依爱卿之言。”
“另,命皇甫嵩、朱儁、卢植率军平叛。”
“陛下,”皇甫嵩却是上前。刘宏眼角微眯,“哦,爱卿可是不愿?”
“非也,为陛下效力此乃臣之幸。不过,臣以为不若解党禁,以安清流士大夫之心,防其亦乘乱而起。”皇甫嵩拱手道。
“解党禁......”
所谓党禁便是党锢,当时清流派士人反对宦官干预政治,宦官便为其扣上了结党的帽子,士人被抓起来杀掉、流放、监禁,终生不得为官,这场政治斗争也被称为“党锢之祸”。
“此事后议。”
退朝后,刘宏召中常侍吕强前来。
“吕强,这宫中汝为朕之至信也。今日有臣上疏,请解党禁,汝以为何如?”
吕强一番思索,小心说道,“小人以为此议可行。自党锢之祸,士人多怀怨望。若不赦免之,待其无所望,恐与张角合谋反陛下,届时悔之晚矣。”
刘宏点头,“不错,近来宫中可有信太平道者?”
“这,”吕强一时语塞,“是有的。”
“给朕查,与太平道人有染者皆斩。”刘宏眼神锐利,言语间倒是有几分皇威。
“唯。”
......
北宫芳林园,荷花池。
“封谞,这,能成吗,这可是掉脑袋的活。”
“怕什么,张角许了你我此事一成便可长生,难道你不想?”
“可......”
“莫要再犹豫,我现在就将那刘宏引来,你来杀了他。”
封谞面露厉色,这徐奉怎的这般胆小,事到临头还畏畏缩缩。
“我去了,你在此处候着,莫要坏事。”封谞转身离开,走时还回头狠狠瞪了徐奉一眼。
“哎。”徐奉面露难色,这让他,怎么敢下手。
封谞一路走到崇德殿,“陛下,小人有异宝欲请陛下一观。”
刘宏正与吕强说着,没想到封谞自己送上了门来。
“哦?你有何异宝欲让朕一观。”刘宏表情玩味,看向封谞。
封谞心下一惊,没想到吕强也在这儿,面上却不露声色。
“是些民间的稀奇玩意儿,若陛下有要事,不如小的改日再献给陛下。”“若朕偏要现在看呢。”
“小人这就献给陛下,不过此物小人暂放于芳林园,不如待小人将此物取于陛下。”
“不必了,朕亲自去看。”刘宏回着话,同时向身后的吕强使了个眼色。
“唯。”封谞低头,额头浮出冷汗。
一路上,刘宏有意无意地走在吕强身后,让封谞找不到半点机会。
至芳林园。
“封谞,你说的异宝在何处啊。”
“这,刚刚还在此处。”封谞装作不知的模样。
“哼,你倒是好胆色,来人给我拿下。”刘宏冷笑着,一旁的禁军上前将封谞拿下。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封谞神色慌张。
“事到临头,还在狡辩。”
禁军将封谞拖到一旁,这才看到了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徐奉,封谞心知逃不过这一劫。
开始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哈,狗皇帝,你也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了,你......”
话还未说完,中常侍吕强一剑刺穿了封谞的胸膛。
“传令大将军何进,即刻封锁全城,凡太平道人,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