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的哥索不往前冲了。那些已经离水的哥索也止步不前了，甚至还往湖水里退。

看来，万物有灵，哥索也不例外。它们似乎觉得岸上的两个人很危险，所以就不敢贸然向前，但……真是这样吗？

“策兰，这是哥索吗？”阿维尼翁凝眉问道。

策兰吐出一口烟：“外形差不多，但白色的头……我没见过。”他把烟头取下丢进水里。

“我也没见过，这是什么鬼东西？”阿维尼翁挠头。

策兰沿着湖岸一边走一边观察湖里的哥索，“看起来和一般的哥索是不太一样，如果换成一般的哥索，现在已经冲上来把我们包围了。它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主教。”

“那它们为什么不上来呢？”阿维尼翁问。

策兰沉思了一会儿。“我能想到两种解释：一、它们害怕我们；二、有人在暗中操控它们。关于第一种，我看不出它们在害怕，我们俩也没那么可怕，可以排除。那就剩下第二种可能：这附近有人。”

阿维尼翁望着水里的哥索，陷入沉思。

现在，哥索们待在水里非常安静，身体潜在水里，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头，看起来就像一颗颗白球漂在水上。

“你把鹰叫下来，我们去上面看看。”阿维尼翁说。

“没用。主教。如果真有一个在幕后操纵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被我们找到的……而且，主教，你是不是忘le我们此行的目的？”

阿维尼翁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们走吧。”说完，他毅然转身，把无数的哥索抛在身后。

∞

阿维尼翁一行人走后，一个矮个子老头儿从湖泊的另一边出现了。

他正在向什么人行鞠躬礼。

“我伟大的主人，您谦卑的仆人古鲁迪恭请您的驾临。”

话说完，他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他的主人出现。

片刻后，一道圆形的黑色空间之门在他的前面打开了。那门的边缘灵子瑟缩，像一圈燃烧的黑色火焰，接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人从门内出现了。

古鲁迪赶忙上前：“主人。”

“怎么了？古鲁迪。”

白衣人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

“我的主人，恕我冒昧，您的玩偶们似乎不太听话。”古鲁迪低着头说。

“怎么？”

“刚才，一个孩子只是对着湖面喊了一句，您的玩偶们就耐不住性子了，我的主人。”

白衣人的兜帽微微一动，“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的主人。如果刚才不是我不压着它们，恐怕现在您的木偶已将前方的镇子屠戮殆尽了。”

“我知道了，古鲁迪。”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我的主人。”

“不听话的玩偶……还是毁掉吧。”

“您实在英明！我伟大的主人。”

白衣人走向湖泊，古鲁迪紧随其后。白衣人止步，古鲁迪就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

古鲁迪看到从他的主人手心释放出无数道黑色的灵息，它们像箭矢一样射向湖面，接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湖面下，嘶哑的惨叫声不断传出水面，声震四野；湖面如沸水般不停地翻滚，哥索们挣扎着、哀嚎着，它们试图逃离湖泊，但是刚跃出水面，就被压下去了。

湖岸上的二人意兴阑珊地欣赏着、享受着这凄惨的一幕，毫无怜悯之心。即使那是他们亲手做的“玩偶”。

“主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您能否为您谦卑的仆人解答？”

“说吧。”

“您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我答应过一个朋友，要跟他一起看这场好戏，现在，他人未到，我不想失信于他。”

“我明白了，伟大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