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气氛寂静的可怕,仿佛狂风暴雨随时就会到来。
侍立在旁的毛骧,来到太和殿已经好长一会了,原本他是来向朱元璋禀告,关于张宁一事的案情,但是朱元璋父子似乎没有心情听他讲述,只是让他候在殿内等着。
汗水已经湿透衣了背上的衣服,毛骧此刻没有丝毫感觉,守卫皇宫的侍卫传来消息,已经封锁了皇宫,而刚刚第三批御医被带进了偏殿,身为亲军都尉府的特务头子,毛骧知道出大事了,“难道是白莲教的妖人下毒不成,改为刺杀了?可是这也不对啊,皇爷、太子、皇后娘娘都在,等等......皇长孙”想到这里,毛骧不由的双腿发软,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偏殿内朱雄英看着眼前,正为自己把脉的御医有些烦躁,前两个御医在为自己诊断之后,张医丞吓的站都站不稳,刘院令也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这第三个御医还能比太医院的前两位大拿医术还高。
“皇长孙殿下,还请平复您的心情,殿下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微臣的判断”
看着眼前不急不躁的御医,朱雄英感到很是心安,“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戴思恭”
“你就是戴思恭,戴原礼”
“正是老臣”
我屮,这是个牛人啊,朱雄英暗暗吐槽,想到历史中此人可是晋王治愈了肢瘫的病症,还曾为朱棣治病,当时朱棣尚为燕王,患症瘕之疾,燕王府良医正韩彝久治不愈,太祖朱元璋就派戴思恭前往北平诊治。
戴思恭先询问了韩彝所用的药方,又问燕王有什么饮食嗜好,朱棣答:“生芹”。戴思恭说:明白了。他一剂药下,即排出诸多寄生虫,燕王的病就好了。
戴思恭更是朱元璋晚年最为信任的御医,朱元璋晚年患病久治不愈,迁怒于御医,下令逮捕医官。朱元璋唯独慰勉戴思恭说:“你是仁义人,不要怕。”仍重用他。
而朱棣对戴思恭也是十分敬重。朱棣曾颁布诏书“朕复招汝,汝即来也”,可见已为皇帝的朱棣对戴思恭的期待与敬重,仍然期待着让戴思恭关注他的保健医疗。戴思恭死后,皇帝传谕旨予以祭奠,说了许多称赞之辞。
在明史中此人也是有传记的,要知道古代医生可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能被正史收录也说明此人的医术高超。
想到此处,朱雄英觉得自己的小命有了保证,一扫之前的颓废“戴先生,本皇孙都听你的,你可要用心给我诊治啊”
戴思恭有些不明白皇长孙心情的转变,还是恭敬回话,“微臣会竭尽全力”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戴思恭甚至拿出了银针,在朱雄英身上扎了几针,随着落针次数的逐渐减少,戴思恭的眼中的忧色越来越重。
看着眼前潮气蓬勃的少年,戴思恭心中下了某种决定,“皇长孙得罪了”说完双手各拿一个银针往朱雄英身上落了下去。
“噗......’随着戴原礼的银针落下,朱雄英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胆”
“殿下”
“找死”
偏殿中的声音此起彼伏,正要进一步行动的戴思恭瞬间被人按住。
“咳咳,王爷爷住手”朱雄英的声音急急的传来,“快放开戴御医”
按住戴思恭的人迟疑片刻松开了戴思恭。
被人松开的戴思恭没有顾的上身体的疼痛,抓住朱雄英的正在搽血的手掌舔了上去,戴思恭闭目思考了片刻,有些惊异,还是抓住了朱雄英的手腕再次诊脉。
就在这时殿外的朱元璋等人迅速的冲了进来,“发生了何事,咱的大孙呢,有没有受伤”
正在诊脉的戴思恭,感觉到了屋内的吵杂,睁眼想要呵斥,发现朱元璋、朱标、马皇后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戴思恭想要躬身行礼。
“戴吏目不用行礼,赶紧为咱的大孙诊治”马皇后和蔼的看着戴思恭摆手。
听到马皇后的吩咐,戴思恭也顾不得行礼,继续为朱雄英把脉。
屋内随着马皇后平和的声音再次安静了下来。
戴原礼的诊断还在继续,站在角落的黄总管开始打量起屋子的众人,当他瞄见,同样是藏在角落的老王时,心中惊讶,“皇爷把这个老东西都派出来了?”
就在黄总管还在惊讶的时候,戴思恭的二次诊断已经结束,只见其对着朱雄英行了一礼,便对着马皇后拜了下去。
“别拜了,戴吏目赶紧告诉孤,雄英是什么情况”
“太子殿下,皇长孙没什么大碍,只是休息不好,吃几副药下去就没事了”戴思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朱雄英,起身回复朱标,只不过在背对着朱雄英的戴思恭正对着朱标正在使眼色。
“没事就好,既然都已经诊治完了那就都出去,你们几个去外边等着咱”朱元璋指挥黄总管将几名御医带走“老王你留下照顾咱的大孙子”
“慢着,几位太医留步,刚刚这么大的阵仗,就得出这么轻飘飘的几句?你们当我是傻子啊!”
“皇长孙......”
朱雄英并不理会几位御医,看向马皇后“爷爷、奶奶、父亲,雄英并不是小孩子了,雄英是个大孩子了,你们是看着雄英长大的,知道雄英不是一个胆小之人,我想知道我的病情到了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