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是怎么回事,让个没行冠礼的孩子来出来接待大宗正,偌大的王府主事的人是都死绝了吗?”
大宗正李正明一声不吭,淡淡地喝着茶,嚼吧嚼吧茶叶,一杯茶被玩出花来,随侍的太监倨傲地声音响彻会客厅。
李嵒的脸色顿时从潮红变得苍白,一时间只觉得似乎失去了所有心气儿。
大宗正掌大晋皇族一切宗亲事务,包括爵位废立继承,都可一言决之。
原本还觉得胜券在握,原来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马师傅闻言差点瘫软在地,没想到命运的下注如此峰回路转,在这里就已然失败;晓雯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小脸煞白,内心甚至有些癫狂。
“别人都能选,马师傅能选,其他婢子能选,包括小王爷都能选,就是她不能选也没得选!”
晓雯咬着牙,提起胆子,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伸出手去对着李嵒的手臂一掐,一拧,心思混沌的李嵒被手臂传来的剧痛惊醒,赶忙咬了咬舌间,振奋起精神,正欲回话。
肃王府手握管家之权的女主人——裴氏身着白色的丧服,缓缓走进了会客厅。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仿佛还沉浸在丧夫的悲痛之中。
裴氏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大宗正,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大宗正,妾身有礼了。”裴氏微微欠身,向大宗正行了一礼。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一种坚定。
大宗正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他的目光依旧锐利,仿佛要洞穿裴氏的内心。“裴氏,你今日身穿丧服,可是已有心理准备了?”他问道。
裴氏哽咽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大宗正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又问道:“裴氏,你作为肃王离世后肃王府的主事之人,可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与担当?”
裴氏郑重地点头:“妾身自知身为王妃,肩负着辅佐王爷、管理王府的重任。先夫骤然离世,妾身虽悲痛万分,但亦会尽己所能,为王府的继承人管好这个家。”
大宗正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他站起身来:“好!既有如此决心和担当,本王甚是欣慰。今后,你后若有事,可递牌子到宗人府寻我。”
裴氏郑重道:“妾身谨遵大宗正的教诲,必定不负所托。”
就这样,一场简短而深刻的交谈落下了帷幕。裴氏身穿白色丧服的身影,在会客厅中显得格外醒目。
众人行礼恭送大宗正一行离府,只是走到李嵒身边之时一身冷哼,侍女晓雯猛得倒射而去,一连击倒一片桌椅,瘫倒在一片废墟之上,生死不知。
裴秀丽面无表情,只当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倒是身边的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一行人恭送大宗正登上马车离开玄武大街后,裴秀丽站到李嵒面前,端详良久。
“你长得真像你父王,你,很不错!”
说完转身离去,只身下一行人白色素服身影,只听到还在吩咐下人:“吩咐全府上下,把白幡都挂上。
马师傅身躯一软,瘫倒在地,李嵒赶忙朝着会客厅废墟奔去,还不忘让人找大夫。
*
是夜
晓雯的房里,一股子药味,晓雯躺在病榻之上,眉头紧皱,面若金纸,胸口起伏不定。
李嵒刚送走前来诊断开方的医师,和上门看了眼睡下的晓雯。
倒也不知道是宗正留手了还是没收住力,晓雯浑身的伤势看起来重,可最严重的竟然只是胸口断了几根肋骨。
李嵒看着手中染血的字条
“两个时辰后,玄武大街老王豆腐花”
李嵒不知道这字条是谁所留,可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今日全然不理睬他的大宗正。
一时之间李嵒脑子竟转不过来了,只觉得一头雾水,若是晓雯还醒着,还能商议一二。
转头想去找教习马师傅问询,却自嘲一笑。
今日自从送走了大宗正,马师傅急忙出府,据刚刚来人所报,不久前竟把老大从学宫带了回来,直接奔着二房去了,到了院门口也不进去,只是长跪不起在听雨轩门前。
*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如金边般缀在天边,玄武大街上的行人如潮水般逐渐退去。在这个繁忙的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豆腐脑小摊却依旧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小摊的主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却依旧明亮有神。他身穿一件白色的围裙,手法熟练地为每一位顾客盛上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
尽管行人已经稀少,但小摊的生意却并未受到太大影响。那些熟悉的老顾客依旧按时到来,他们或坐或站,围在小摊周围,享受着这一份简单而美味的晚餐。
“老板,来一碗豆腐脑,多加些葱花。”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笑着与老者打招呼。
老者微笑着点头,迅速为他准备好一碗豆腐脑,还特意多加了一些葱花。他递给男子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烫,慢点吃。”
男子接过豆腐脑,点了点头,便找个位置坐下,开始品尝这份美味。他闭上眼睛,仿佛在享受一场味蕾的盛宴。
这时,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走过来,好奇地看着小摊上的豆腐脑。老者见状,笑着招手道:“小朋友,要不要尝尝爷爷的豆腐脑啊?”
小女孩点点头,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老者为她准备了一小碗豆腐脑,还特意放了几颗糖粒。小女孩接过碗,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