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疏于读书,不知如何反驳,只见西门庆刚夹起一块白切鸡肥硕的鸡腿,刚准备放进嘴里,武松一个挺身,用筷子强行按住了,冷声道:“西门大官人的意思,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其他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只有西门庆毫不变色,冷眼睨视道:“差不多吧!”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拳头也不小!”
武松喝了一声,随即用筷子将鸡腿打落到盘中,二人旋即以鸡腿为目标,用筷子斗了起来。
筷子与哨棒类似,武松自认为既然能用一根棒子打死老虎,那今天让西门庆服威也不是问题。
他势大力沉,一击得手后想把筷子插进鸡腿中,却被西门庆用打狗棍法轻轻拨开。
武松心中一奇,招式却更加迅猛,两根筷子猛夹西门庆的手腕大穴!
西门庆登时在筷子上用上引字诀,筷子一撩便将武松的筷子导向别处。
你进我退,你拿我打,二人瞬息间便过了十招。
小厮们不明所以,还以为二人在用筷子耍斗呢,但那群懂行的兵士却看的心惊不已。
怪不得武都头能打死猛虎,西门大官人能棒杀狗妖。
他们的功夫已臻化境,普通人在他们俩手下,只怕一招都过不了!
西门庆招式阴柔,武松刚猛无比,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互有胜负,鸡腿也一直在盘内被拨来拨去,没人取得。
可自古百炼钢敌不过绕指柔,筷子也是普通木头制成,经不起武松的豪力,武松还想使力让西门庆吃痛,却只听“啪”得一声,他的一根筷子,飞出去了半截。
没了对手,西门庆这才慢悠悠的把肥硕的鸡腿放进嘴里,品尝了起来,还盯着武松,挑衅似的说上一句:
“啊,真香!”
武松眼看神机军师朱武的“上策”,让西门庆自己搬离阳谷县不起作用,便用起了“中策”,通过县令大人伸张正义。
武松双拳一抱,单膝跪地道:“恩公大人!西门庆与贱妇潘金莲私通,辱我哥哥,按律例应脊杖流放!”
“请县尊大人为武松讨回公道!”
包厢内还有不少小厮杂役,但此时为了能给哥哥出气,他也不在乎丢人不丢人了。
可坏也坏在包厢内的闲杂人等太多。
县令捻着胡子沉吟,看这个架势,武松今日是非要扳倒西门庆不可了。
可他真是不明事理,自己已经判了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通奸,今天的若是改判,县内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己?
别人会说他是武松的傀儡?
还是会说他怕了打虎的武都头?
更何况西门庆还是自己的把兄弟,每年最大的财源?
县令皱眉道:“武都头,我以为你负责刑狱已久,应该明白‘捉贼捉赃,捉奸在床’的道理。”
“你红口白牙就让我改判,没有任何证据,如何改判?”
武松闻言登时起身,一把抓住了潘金莲的头发,吼道:“贱妇,你给我说!”
潘金莲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尖叫着护住脑袋,可当她看着对面西门庆气定神闲,依旧吃酒的表情,胆子又壮了许多,颤声道:
“奴……奴家没有行苟且之事!”
武松抬手就要给潘金莲一记耳光,准备让她清醒清醒,却又被县令怒声喝止了:
“武松!你疯了?”
“不管如何,她现在还是你嫂嫂!”
“你要做丧尽天良的畜生吗?”
武松闻言一愣,慢慢放下手,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我武松一个男子汉,为了阳谷县奔走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想要一个公道,你们都不给我?”
“那好!”
“既然你们不给我,那我就自己来讨一个来!”
他随即踹翻椅子,脚下一蹬,飞身越过餐桌,向西门庆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