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紧张的冲上去，一把抱住康纳：“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不要相信他，康纳，你是我们的孩子！”

康纳小声哝嘟：“可男人跟男人跟男人跟男人……好多好多人是不能一起生孩子的。”他每说一个man就看一眼理查德、杰森等人。

杰森皱眉：“我去看看。”

理查德也跟上：“你不了解那个氪星AI，我跟他解释。”

奎恩抱着康纳也跟了上去，嚷嚷道：“这是我们养大的孩子，我绝不会让一个从不负责的残暴法·西斯家庭带走康纳。”

凯尔文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

随后是漂浮着的小熊，嘀嘀咕咕着：“太复杂了，你们的关系真的太复杂了。”

“会动的鲁鲁！”康纳一脸惊喜的探出身子抱住半空中的小熊。这巨力，让奎恩不得不配合的凑近死翼迪克。

迪克抗议的推了推，最终放弃抵抗被男孩贴在脸上快乐的摩擦起来，一边发出稚嫩的咯咯笑声。

等众人成群结队的来到大厅，就看到那位据说是超人管家的氪星AI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旁边还跟着一脸紧张的值守人员。

杰森安慰了值守人员几句，让他放心的继续回去工作了。

理查德毫不客气的质疑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尼尔站了起来，鲜红的披风优雅的披垂在身后，他表情柔和的说出一个让人惊悚的事实：“瞭望塔之下，没有秘密。”

杰森眯了眯眼。这么说，超人一直都知道所有帮派的基地在哪吗？但是从来不管不问，放任他们的行动，也放任正义军跟他们的争斗。神明看不上蚂蚁的争斗吗？哼，真是傲慢。

尼尔见到随之而来的康纳，微微颔首：“康纳小主人，你好。”

由于康纳用力抱紧小熊，让死翼迪克不得不放弃这具身体，无奈的飘到空中，安静又有些兴奋的吃瓜：这莫名其妙又诡异的家庭伦理剧。

康纳茫然的看了看尼尔，又默默摸了摸奎恩的小胡子，熟悉的手感让康纳充满了安全感。

奎恩撇撇嘴：“这不是你主人的儿子，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尼尔神色冷淡，强硬道：“这是一个氪星人，这是Kal–El仅有的亲生后代。”

尼尔绝不会放任一个氪星人流落在外，他也不需要过问卡尔，光是康纳是卡尔的孩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纳入尼尔的保护指令中。

“其实我并不需要过问你们的意见，但我尊重康纳的意见。”尼尔笑了笑，他对着康纳轻声哄道，“你应当已明事理，知道你与人类的种种不同，待在他们身边，总有一天你会伤害到他们，你需要回到卡尔身边，接受你父亲的教导，康纳–艾尔。”

康纳懵懂的眨眨眼，他知道他越长大力气越来越大了，总是会不自觉的弄伤值班的叔叔阿姨，或者不小心破坏掉门把手、柜子或者别的什么，这让康纳很难过，他不得已只能玩一些相对来说不容易被他破坏的玩具。

想了想那个凶凶的男人，康纳犹豫道：“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你骗不了康纳，超人讨厌康纳！”

奎恩添油加醋道：“yes，他就是个暴君，能教导康纳什么正常的价值观？”

尼尔温和的笑笑：“我并不是询问你的意见。”

杰森嘀嘀咕咕着：“下一步是什么？烧穿奎恩的脑袋，杀死所有反对者？”

理查德扯了扯杰森，上前阻拦道：“很抱歉，我看不到你对康纳的尊重，你只是在恐吓康纳，让他自愿离开我们身边。”

尼尔叹息：“我能提供给康纳健康成长的必要条件，你们真的知道怎么抚养一个氪星人吗？也许现在还未见端详，等康纳觉醒热视线那天，如果不小心伤害了你们、甚至是……你们要让康纳如何面对？”

奎恩抱紧了康纳：“我们会教导好他，康纳不会伤害我们，不像你那到处发疯的主人！”

尼尔脸色阴沉，对奎恩张口闭口就辱骂卡尔的行为感到愤怒，但他依然平淡道：“为什么不问问康纳的想法？”

尼尔认真注视着康纳，言语诚恳：“你是一个氪星人，康纳。没有父亲的教导，总有一天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伤害这些你关心的人类。”

康纳犹豫的看了看奎恩，又看了看尼尔，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可超人好像不太喜欢我。”

尼尔慈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他爱你，康纳。”

康纳揪了揪奎恩的小胡子：“奎泽叔叔……”

奎恩勉强笑了笑：“你自己决定吧，康纳，你想跟他们一起生活吗？”

他们确实给不了康纳什么好条件，甚至是东躲西藏的隐藏在山洞中、铅层中，康纳一年到头都晒不到几次太阳，他们不得不收集黄太阳能模拟成阳光给康纳作补充。

康纳湿漉漉的眼神望向杰森，这位第一个将自己从海底基地带上来的男人。

杰森扯了扯嘴角：“别看我，你要自己决定，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永远关心你，康纳。”

康纳的小脑袋点了点，向尼尔伸手：“我想跟你走，这样，超人就不会追捕奎泽叔叔他们了吗？”

尼尔慈祥的抱住康纳，回答道：“卡尔本来就没有追捕他们，这是秩序部门的自发行为。”

康纳懵懵懂懂道：“那，超人不能让他们停止吗？”

尼尔叹息道：“这是很难解释的现象，康纳，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能说正义军是错误的吗？他们只是忠于《正义法案》，非要说的话，赦免了援手的超人才是动用私权的人。尼尔对此完全偏心于卡尔，但难以向康纳解释。

尼尔抱着康纳被奎恩众人跟着追到了基地门口，门口的值班人员一脸八卦的眼神又不敢问的看着他们。

康纳抱着小熊，依依不舍的挥手：“再见，奎泽叔叔，杰森叔叔，理查德叔叔，凯尔文哥哥。”

尼尔温柔的揉了揉康纳的小脑袋：“你可以随时回来看他们的，这不是永别。”

康纳渴望的询问道：“我可以吗？他们不能跟我一起吗？”

尼尔叹息：“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尼尔抱着康纳漂浮了起来，康纳惊呼着，淡淡的忧伤被惊喜冲散了，男孩乐呵呵的伸出手感受风和云的亲昵。

尼尔笑了笑：“你以后也可以这样。”

……

“别看了，走远了。”凯尔文捅了捅神情呆愣的奎恩。

奎恩揉了揉眼：“这样康纳会开心一点吗？”

他也不是不知道康纳在基地里根本没有同龄玩伴，也没有青少年能够跟康纳在一起玩，艾米尔又因为康纳的容貌对康纳小心翼翼的，他们又实在是太忙了，康纳始终都很孤独。

理查德叹了口气：“至少康纳会在阳光下健康的长大，而不是跟我们这群人在地底腐烂。”

杰森没说话，默默转身进了门。

失去小熊的迪克在半空中一脸八卦：“啧啧啧，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