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杀成,他倒是竹筒倒豆子,告诉了我。
他们那儿名义上是精神病院,其实是专门收容像我这样没有被穿越成功的‘病人’。
我受到了更严厉的管控。”
【持续分裂繁衍后代】
【重复相遇停靠离开】
“他们对我的大脑更感兴趣了,决定把它剖开来仔细看看。
没有办法,我还是只能杀了他们,跑了出来。
他们以为那种绳子就能绑住我?
腕骨有一块地方是很尖锐的,我只要把皮磨开来,拿骨头磨破绳子。
然后我拔出了脑袋里的管子,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我想去报警,我那时候真是神志不清了。
我就是作奸犯科之辈,警察又是联邦当局的走狗,显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后面我又去找接私活的侦探,他说他相信我的话,可没过多久,屋子外就警铃大作。
连抓捕都不知道悄悄得,下城区的警察总是有这样的蠢货。
总之,我把那侦探杀了,又把来的警察杀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不知道屏幕前的读者你们是否满意,我听说有声书是你们钟爱的一种娱乐模式。
该说到都说完了,还请允许我这个‘新人作者’作一个总结。”
陈如辉吐出嘴里的烟,踩在地上,语气复归平静,一字一顿地说:
“我,迦南城下城区,陈如辉。
向你们。
所有联邦高层和公司高层。
所有联邦人和公司人。
宣战。
我会和你们不死不休。
用刀,用枪,用骨头,用一切所有能用的。”
耳边的歌来到副歌里的高潮。
【等待失控的时代坠落下来】
【在忏悔过以后不知悔改】
“我会在迦南城的下城区和你们作战。
我会在迦南城的上城区和你们作战。
我会在迦南城的地上,会在迦南城的天空,会在迦南城的海上,和你们作战。
我会在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和你们作战。”
【颠倒的黑白陆离光怪】
【嘲弄稀有的爱】
“直到有一天,你们所有人被赶出我们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你们穿越的通道被我隔断。”
“我要你们。”
“血债血偿。”
【直到病态的时代无力负载】
【任造作的我们盲目崇拜】
陈如辉关上了录制键,拖开保险箱上穿病服的男子,把录音机放进保险箱。
他点着火机,在房间里认了一阵,找到了那个白大褂,那个指认他病了的白大褂。
陈如辉又把椅子上的私家侦探拖走,把椅子空出来,把白大褂拖上去,砍了他的脑袋,拿在手里,摆了一下他的双手,让他托着保险箱。陈如辉满意地点头,又把脑袋垒上去。
陈如辉拿着火机,来到胖子尸前。
他早就倒好了油。
他低下腰,对着油点下打火机,火苗霎时间被点起来,越过肮脏的衣裤,越过起伏的尸山,在房间里逐渐明亮起来。
【再缅怀何为爱】
【为何爱】
陈如辉走出门,扶着门框,把嘴里的烟丢进已是污秽不堪的房间,任由大火如佛门业火般涤清人间罪孽。
屋子外,迦南城下层区城内火光四起,到处都是警车、消防车,他快步走下楼梯。
风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
拿起地上的帽子,用风衣把半张脸围起来,陈如辉朝着巷子里走去。
巷子前段还有橙黄色的路灯照亮,后段则是一片漆黑。
陈如辉就这么走向黑暗,从光中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