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喘着粗气的他甚至有点站不稳,江陵风见状第一时间给他搬来了凳子。
反观年轻男子,这一剑先来只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一剑罢了。他又将剑扔出,踩在了脚下,正打算走也不忘嘲讽江堂亦两句:“靖王,我知道你在武道的造诣颇深,只是,我刚刚那一剑,只有‘玉乘一说’的修为。”
然后便扬长而去,直奔陵州城的龙门而去。
见他真的向着龙门的地方飞去,江堂亦焦急道:“调集还在城内的两千风字营,还有城外的两千尘字营,拦住他。”
江陵风没有多做停留,拉着江沐尘就跑了下去,而后江堂亦又对着江陵风说道:“陵风,叫下边还在观望的所有人都回到家中,目前外头危险,改日在出门。”
说完江陵风便对着底下的所有人喊道,把江堂亦的原话说了一遍。
公然挑衅皇室对于一些修为超群的江湖怪物来说只不过是一时无聊的趣事罢了,再不然就是为了争面子,得一时快感。
只是,挑衅皇室也得有那实力,江湖上人尽皆知,中都、北屿、东池三国的皇城中都藏着一个老怪物,他们活的比各自的王朝还要久,修为更是一个比一个高,倒算不上是天下第一,但放在皇城这座小天地当中,他们除了当年那位十六岁就敢叫嚣三国皇室的用剑天才,在皇城这座小天地当中他们在修为上就不惧任何人。
但这是在陵州,中都那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也不敢抛头露面,换了京城,年轻男子就占不到便宜了。
陵州城内的两千风字营铁骑分作两边,一边一千人分别从东门和西门驶出,街上早已是空无一人,陵州铁骑用着最快的速度向着龙门奔腾而去。
在城墙的四个角上分别升起了狼烟。
城外两里地驻扎着的两千尘字营铁骑看到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骑上了战马向着陵州城赶去,城外与城内的铁骑加在一起不知有多重,马蹄踏地的声响震耳欲聋,就连在家中的百姓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震动,家中桌子上的碗筷都快被震落到地面上。
但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龙门前,也始终是快不过年轻男子的,上乘的御剑术最快可日行千里,在修为达到最高境界甚至是万里路,不到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来到龙门上方。
只是他并没有着急动手,他只是缓缓伸出右手,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正放着一柄剑鞘,他似乎感应到了,在石头上颤鸣了几下,便直接飞出,以奔雷之速来到了年轻男子的手中,原本他脚底踩着的长剑顺势飞出回到了剑鞘当中。
他双手环胸抱住了剑鞘,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什么。
直到陵州铁骑风字营与尘字营朝他步步逼近,他仍处于淡定自若。
风字营与尘字营各自都有两千人马,配备的装备也都是一样,都是五百铁骑,一千五的步兵。城墙上的弓弩也都整装待发,一同拉开足足两百斤的弓,对准了年轻男子,就等将军一声令下,集体松开弓。
一千陵州铁骑的长矛对准了他,只剩下不到一尺的距离,年轻男子毫无征兆地突然拔地而起,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疾驰的战马纷纷与自己人撞到了一起,撞得人仰马翻,原本井然有序的阵型瞬间瓦解。
年轻男子在飞过城头不多的位子停了下来,正好与城头上满脸怒容的带刀将军并列,“放箭!”
凶狠恶煞的将军一声令下,弓箭又齐刷刷地对准了年轻男子,一阵破空声响,近百支弓箭在同一刻射出,直击年轻男子。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一股强大的真气由内而外的从他的体内迸射而出,直接将所有的弓箭击落,就连城头的士兵也被一同震到在地,只有那位凶狠恶煞的将军还能勉强站立一下。
紧接着他拔出长剑,一身真气汇聚于长剑之上,不带任何犹豫,一剑挥下!强大的剑气有摧城之力,单说震慑力,足够让严格训练的士卒吓尿裤子,愣在原地害怕的颤抖,完全失去了陵州士兵昔日的威风和定力。
年轻男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本该一路势如破竹的剑气突然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好似有一张大手轻松抓住一般。
还是气盛的年纪就有登顶练气巅峰的造化,年轻男子自然不愿意被这么轻松地打败,随之再次抬剑挥出一道剑气,两道剑气重叠,成了十字形状,却还是不见得前进半分。
“你也看到了,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一道沉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年轻男子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轻松接下他全力的两击,还这般云淡风轻,他目前没见到过一个。
他自己也想过,只要曾经那些江湖上的老怪物不出现,他就难逢对手,可偏偏这么快就遇到了根本无法逾越地高山。
短暂的吃惊过后,年轻男子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不再像开始的时候一般蛮横无理,动作和语气都变得十分恭敬,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恭敬道:“前辈,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赎罪?”
不见刚刚那道声音的回应,那两道剑气瞬间溃散,年轻男子便懂了深意,拿回扔在地上的剑桥便御剑离去。
依旧潇洒的姿态,好像他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