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海之四人来到南边的蟒门时,早已是人满为患,但不过他们是骑在马背上,要比常人高出一大截,观赏的角度还是相较不错的,只不过人多了,挤来挤去,战马难免受惊,还以为是在战场上,都有了些需躁动的表现,鼻息间不断喷出热气,马首也开始摇晃起来,已经开始有了要冲阵的表现。
江陵风与江沐尘两人倒还好说,毕竟两人也是有武道修为在身上,还是勉强能驾驭的住的,但以江海之和江沐尘的力气很难驾驭这两匹躁动的战马,为了不误伤到百姓,四人将战马暂时交给了守城的士卒看管,他们则来到城墙上方观看,守城的士兵知道是自己上将军的的儿子和侄子也并未阻拦,直接让他们上去了。
到了城上的感觉自然不同,视觉上就十分开阔,也不用被挤来挤去,也没有了那难闻的气味,为了能更舒服一点,江沐风还叫人办了张桌子和四把椅子,还有一些瓜枣,就等着那年轻男子接下来的动作。
又过去半盏茶的功夫,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围观的百姓也都没了兴致,只有些许还驻足观望,只是片刻的功夫,唯独那些江湖豪杰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散开了不少的百姓,城门下又变得宽敞许多。
年轻男子依旧不为所动,似乎这一架,他是非打不可。
“你们四个,倒是潇洒快活。”四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四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留着络腮胡的异姓王江堂亦正向几人走过来。
因常年征战沙场,江堂亦平日里都是穿窄袖的黑色长衫,方便随时更换甲胄,只有在进京面圣的时候他才会穿上宽袖的常服。
江堂亦走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摸了摸江海之的脑袋,一开始严厉、眼神当中泛着杀气的摸样转变为了温柔。
江堂亦的出现让年轻男子撇了一眼,不禁发出感叹:如此纯粹的武夫,当今还有几人?
沙场上的武夫有一种力量是独有的,寻常武夫根本没有,那便是可以转化为真气的“杀气”。
沙场上的武夫因为常年征战杀敌,自身会慢慢凝聚上一层的杀气,长此以往,随着杀死的敌人越多,身上那层杀气便会越加的浓厚,拥有这层杀气的武夫可以将他转化为真气,这一种转化而来的真气要比寻常的真气更为强大。
而武夫和练气的区别就较为多了,两者的真气是一样的,不存在任何区别,但两者的修炼方式却是不同,武夫是靠自身体魄突破至极限从而拥有体内流动的真气,相比练气的入门条件轻松得多。
练气的入门条件十分苛刻,三个境要先满足,其一灵境:与武夫一样,自身体魄突破至极限,从而达到练气的基础,用于吸纳天地山川之气。
其二体境:自身要有灵根,用来吸纳天地真气所用,如果自身没有灵根,强行修炼则会导致身体承受不住天地之气导致爆体而亡,这也是能否成为修士的关键所在,灵根要与体魄相辅,才能吸纳天地之气,空有一身体魄或灵根根本达不到练气的要求。
其三心境:心境并不是突破练气门槛的必要之境,却是维持日后修炼的必要之境,要做到心中无杂念,许多修士就是因为心中一点杂念而导致跌落境界,也有修士因为心无旁骛而一举登顶,也有人应为心中杂念太多,而导致一直无法突破练气的门槛达到练气一境。
三种境界相辅相成缺一不了,少了一个境界都做不得修士。
江堂亦如何已有四十,在武道的造诣上天赋算是不错的,一品开阳境界,由于常年征战四方,体内的杀气已经到了一个十分深厚的状态,也因时长驾驭不了这股杀气,濒临走火入魔的状态便走了修炼开阳“三说”的路径来压制体内的杀气。
开阳分三说,一说悟道、二说凝神、三说静气。练气玉乘境界也分六说,言出、法随、立誓、归一、法正、真元,与之不同的事,练气六说每参悟一说都会领悟一种天地大道的力量,而武道三说纯粹就是为了压制杀气而而生。
江堂亦的修为是一品开阳二说,和他亲近的人都说,要是他没有常年征战沙场,也不用走这三说的道路,以现在这个年龄也能是半步仙人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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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去吧,他不与你切磋。”江堂亦对着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眉头微蹙,有些不悦,并没有对江堂亦做出回应,低声对着城内说道:“既然前辈不肯现身,那我也不能白来,开龙门,迎我入城。”
众人皆是惊讶,竟然敢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简直是不要命了,江湖豪杰就算在无敌,也从来没见过敢公然挑衅皇室的人,古往今来,他是第一个。
年轻男子右手向外伸去,脚下的长剑瞬间飞出,在空中兜了几个圈,来到了他的手中,横剑立于半空。
“如若不然,我便一剑斩开这龙门!”
“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要我开着龙门。”江堂亦冷哼一声。
说罢便一跃而起,直冲年轻男子,而年轻男子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略带讥讽道:“开阳二说境,能挡得了我几剑?”
随后一剑挥出,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之势的剑气随之直逼江堂亦,年轻男子的强大他是早有预料到的,只是这一剑下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用出了双手来格挡。
江海之四人皆是他他捏了一把汗,从当前的局势来看,江堂亦可能连他五剑都接不下来。
江堂亦用尽浑身解数才勉强挡下这一击,只是在落回城上,他已经是面色发白,豆大的汗水不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