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有啥子用!顶多给他关几天,他一个无赖还怕关几天吗?放出来还是我行我素!”来云暴躁的打断二姐的话。
“那你说怎么办!你就会在这吵吵吗?”老二也不甘示弱,劈头盖脸的给来云一顿数落。
“行行行!你俩安静会儿!”男人打断这俩冤家的对话,思考了一会,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对着老五说:“来龙,你明天去找海龙,下次要是他还敢来就按你四哥说的办!”
说来也讽刺,自从那天以后狗赖再也没来找过茬。海龙在院外的田里蹲了一个多月没等到,又不辞而别了。
又过了些日子,男人有天给人看病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那人却说:
“狗赖?已经死啦!”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吧!一觉醒来他哥去叫他吃饭的时候身子都硬啦。”
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好药便离开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这天和往常一样平静,外边飘着毛毛雪,明明已经立春了,却又飘起了雪。一家人围在石炉子旁吃着高粱面。
“张医生!张大夫!救救我娃吧!”忽然门外传来女人哭声,男人只觉声音耳生,不知是谁,于是急忙放下筷子,向屋外走去。
刚掀起门帘的他呆在了原地。只见狗赖的哥哥嫂嫂跪在门口,“大夫,我娃快没气了,求求您救救孩子吧!”说着狗赖哥便咚咚的磕起了头。
“老张谁呀!快让人家进…”来云妈刚走到门口,便说不出话来了,一下子想起来云喜龙挨的打和狗赖添的各种恶心事。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赌气似的回到屋子里。
男人不吭声,盯了他们片刻,转身回屋头收拾银针。
“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