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男人听到动静走出院子,只见狗赖挥舞扁担堵在门口,不让自己媳妇和来云回家。来云将母亲护在身后,扁担有好几下扫到了来云身上。来云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却也迟迟不肯动手。
“狗赖!你做甚呢!”中山装男人见状顺手抄起靠在柴房门口的耙子,作势吓了吓叫狗赖的青年,“快回家吃饭吧,太阳快下山了。”他嘴上温和的说着,却丝毫没有放下耙子的意思。
狗赖见状只好狼狈的离去,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来云妈一眼。
“这狗东西,他偷人家自行车,被我撞见了,我让人主人家小心谨慎一点,结果他就说我诬陷他。什么人呐!”来云妈气呼呼的回到院子里,“老张快给来云擦点药,瞧那混账东西给来云打的。”
男人回里屋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边的药膏涂在来云的淤青上。
“爹,妈,这种人打他一顿就老实了”来云眼里的火气还没褪去,“不行就让海龙叫上他的那帮小兄弟给他按在土里打一顿,反正他也没证据。”
“胡闹!”男人抹药的力度突然加重了三分,疼得来云呲牙咧嘴,“你那么做和他有什么区别!而且还不嫌你七弟闹腾是吧,还敢让他叫上人打别人去!”
“就是,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再给人整坏了。”来云妈也轻轻拍了拍来云肩膀,“虽然狗赖确实讨厌,那也不能给人落个伤病呀。”
“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人多无赖你们知道的呀,上次坡下那家娃子不小心把石头丢他身上,他追着人家打了一个月。连小孩都欺负。”来云愤愤不平的说。
“莫要管他,他来,给他吓唬走就行了,咱们该怎么过怎么过。”男人皱了皱眉。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自从那天以后狗赖天天来闹事,村民们都不敢来看病了,男人只好每天拿着箱子去村民家里。有一天,男人出去给人看病,来云出去锄地,又正逢上礼拜五。六弟喜龙一路大呼小叫向家里跑去。刚刚好被狗赖堵在门口,狗赖见是喜龙,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打,喜龙抱着头的向田地跑去。正在田里收红薯的三姐三姐夫见状,终于忍无可忍,拿起锄头杆对着狗赖胳膊就是两棍子。
“你要是再敢来,老子一棍子打折你的腿!”三姐夫狠狠的看着狗赖。喜龙躲在三姐身后,探出头看着狗赖。
等狗赖走后,三姐连忙看喜龙伤的怎样。只见喜龙鼻青脸肿,胳膊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走!咱们回家!”心疼的三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晚上一家子人围坐在炕上,气氛沉默的可怕,老二最先开口:“不行!爹咱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