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姜大牙硬着头皮进了船舱。
姜北望与上官胜默契的挺直了腰杆。
杨温华扫视一圈,看到姜北望月白袍子上系的那块‘诗才’的白玉后,想死的心都有,就差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姜二叔和杨师兄入座之后,四人均都不看对方,保持着一副正经的座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表情。
一旁的宋伟就觉得怪怪的,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自顾自的推测。
玉恒和上官侄儿为什么会在这,上官侄儿不是说除了红薯小妮子其他姿色都瞧不上眼嘛?…玉恒不是说以后都不去勾栏了。
二叔不是喜欢去勾栏听曲,为什么今晚会来花坊…难道这里就能找到二婶?卧槽,我的银子…
三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京察当差了,难道夜访花船探案,好啊!你个三郎,我得回去告诉我的红薯妹妹。
接二连三的备受打击,本想出来散散心,又遇见江郎才尽的姜玉恒,唉…
四人的内心戏远比四人的僵硬尴尬的表情还要出彩。
行酒令继续,上官胜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儒家明礼境的儒生,对对子也算中规中矩。
杨师兄这个比较在行,连胜两局,直接被邀请上了二层,远离了他的心魔。
而二叔都是一直在喝酒,惨遭众人嫌弃。
姜北望和宋伟,两个半吊子有时对不上来,只能喝闷酒,两人都想上二层,跳过一楼这个环节。
可他俩并不受花魁亲睐,皮相好的小奶狗上官胜中规中矩的,也渐渐被花魁凝香姑娘忽视。
最要命的场上,还有一名不输杨师兄的强劲对手,是一位穿藏青色厚袍面容俊朗的小青年。
他是国子监的学生,颇有才华,是在姜二叔之后来的,虽然入席晚了些,但以不俗的才华占尽上风,不时的让这位花魁捂嘴偷笑。
那位藏青色袍子的青年人举起酒杯,小酌一口,朗声道:“这次,不妨由在下先来打个头。”
众人没意见,凝香姑娘笑盈盈道:“长孙公子请。”
清了清嗓子,长孙公子环视一圈,自傲道:“佳山佳水佳风佳月佳人。”
“竟然是叠字联。”在场众人有不少人吃惊。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佳人。妙,妙啊!自愧不如。”
“长孙公子,不愧是国子监的学生,乃我辈读书人的楷模。”有人认出长孙公子,但只说了是国子监的学生,并没有点破另一个身份。
这一圈下来,竟然没有一人能对上。
长孙公子在众人注视下笑容淡淡,神色高傲。
才子佳人对诗词颇喜的凝香姑娘眸子亮晶晶,款款审视长孙公子。
从她的表情和细微动作来观察,花魁对这个长孙公子颇有好感,很是欣赏他的才气…姜北望酸了,扭头看了眼上官胜。
后者也正好看了过来,好基友互相鄙视了一眼。
凝香姑娘不是号称诗琴双绝,为何今晚没有诗词…上官胜心里想,要是比诗词的话他可以白嫖一把,因为好基友出口成诗的本事他是知道地。
岂料这半天,猜酒拳,对对子轮番下来竟然没有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