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邦帅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他打算今天把安二狗送给这些人,他也没有罩得住安二狗的本事。
今天双方约面到这里来的目的,了解整个事情的第一需求,就是要先拿那个告密的人开刀,这把枪里面的子弹就是为了给安二狗,这个叫安二狗的人所准备,却先无辜地给了小鹿子,白搭了一条人命。
这个的时候的王邦帅即便再有见识,再能忍耐和淡定,他也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
这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做事风格,这就是电影里面那些冷酷,没有人情味一样。
于是王邦帅使了个眼色,看了看旁边的安二狗一眼,祈求他自求多福了。
“你就是安二狗?”杀手闻话,把压迫力从王邦帅的身上挪了过来,越发有了兴致。
于是不当安二狗开口说一句是也不是,那个还没有散透余热的枪杆子,直接对准了安二狗的身体,‘嘣嘣嘣’地连开了数枪。
枪声嘹亮地响彻在这个辽阔的旷野中,安二狗立刻倒在了地面上,了无知觉,泪眼朦胧地瞧着一旁没有任何招架情绪的王邦帅。
这两伙人虽然都是恶人,但是来者的恶劣程度,就远要比这些只会在千湖镇为非作歹,恃强凌弱的治安巡逻队还要高,高到他们摸不到的天际。
来者这些人,可是澜州市里面最罪恶的犯罪组织,贩毒团伙。
“你可知道这一次我们放在你那里东西,损失了究竟有多少吗?”杀了安二狗,杀手又冷冰冰地看着王邦帅说道,意犹未尽,仿佛还没有杀够。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杀手话音刚落,枪声停止了一会,四周围的红外线还有绿色的光源,刺眼地从四面八方绕了过来,密密麻麻地围绕着这八个人的脑袋,胸口,心脏各个致命的身体部分。
紧接着四周围突然漆黑的山野亮出了灯光,早已埋伏在这里的特警长枪短炮地现出身来,黄国富拿着扩音筒在那里大声地喊着;“投降,不许动!”
哪知这些亡命之徒早已经将生死度之身外,尽管不要命地朝着光源的方向开枪,瞬间打成一片。
紧接着就是一个狙击,当着王邦帅的面,比刚才还要爆头小鹿子,辣眼睛的画面,像西瓜那样瞬间被震的粉碎,撒了一地。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应声倒地,四周围的警察在开火,枪弹雨林,王邦帅匍匐在地面上,伺机趴着往前挪,急急忙忙要躲到面包车的底下。
残余的势力开了宝马车车门,拿着车门做掩护,继续和警察擦枪走火,枪火声来回密集地贯穿着。
只听见一阵阵沉哒哒的射击声,躲在面包车底下的王邦帅,接二连三地看着一具具歹徒的身体倒地。
但是跑了一个,那一个杀了小鹿子的家伙,逮到机会绕过了面包车,开始往低山谷的那一边跑。
于是追着他的枪点声,沿着一路磕碰在四周围的沙土和岩石上,刮蹭出一阵阵火花,让王王邦帅不得不捧着脑袋,把头埋到地上。
而他带过来的这三个人,安二狗加两个治安巡逻队员,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第一个是被爆头了,安二是被乱枪打死,第三个只是没有躲过交火的激烈,盲目要找个方向跑,结果暴露在枪弹雨林之中,含恨被射击而死。
只有王邦帅贼精地抱着脑袋,匍匐在地面上,躲到了面包车的底下,才侥幸地躲过了一劫。
眼下,他看着那个杀手玩命地往山谷里跑,而警察已经在四周围包围了过来。
警察要从隐秘的点跑到这个交火的范围中心,还有一小段距离,同时所有的灯源都在追寻的那一个已经逃走了的犯罪分子。
王邦帅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起身挪着出了面包车底,气势汹汹地追着杀手的方向。
他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自己一个队员,一下车就朝着人爆头地开了一枪,小鹿子死得太冤了。
这个仇他得报!
同时,这片山谷的地形王邦帅熟悉,他比那些警察还要熟悉。
他看着漆黑中闪过一个人影,在绕着山路往下走,不沿着这条山路,乱窜肯定是跑不掉的。
警察和特警们则是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
王邦帅故意绕了路,因为杀手现在跑的山路,最后只有一个方向,那就会绕到山腰之间,他可以在哪里逮到人。
于是王邦帅掉头就跑,反着方向,生活在这片险山恶水的千湖镇,练惯了矫健的身手,来回于迂藏于田野之间,听着那一头追捕,又闹得不小的动静。
王邦帅在黑暗之中摸到了一块石头,喘着气,躲在这个吊毛的必经之路。
路的两边比人还高的茅草之中,辨别着声音,判断着人,等着他走向前的时候,突然抓着石头狠狠地朝他的面部砸了过去,猝不及防,把人砸得人仰马翻。
王邦帅顺势地骑了上身,把人压在身下,刚才甩得太猛,石头滑手,滚了出去。
他一边压制着身下的人,一边急急忙忙要去摸石头,手太短,够不到,两个人在极限地拉扯,拼着体力和姿势。
黑暗之中并没有看清楚太多的细节,却不知杀手已经将手枪的枪口对准了王邦帅的脑袋,并迅速地扣动了扳机,‘咔嚓’才提醒王邦帅要注意小命。
子弹打完了,有的只是杀手掰动扳手的声音。
这个巧妙的动静,霎时间给王邦帅的内心造成了两极化的冲突。
惊心动魄,差点以为自己要没命了,这冲突的瞬间,又莫名其妙地给了他报复的气焰,他终于摸到了石头,扬起狠狠地砸向杀手的脑袋,眼珠子都给砸爆裂了。
王邦帅气势汹汹,恨不得宰了身下的人,报复他刚才一枪爆头了小鹿子,又是狠狠地再砸了一下,警察已经围了过来,强迫两人分开,扣住了这个首要的犯罪分子。
场面终于得以控制了下来,黄国富一瘸一拐地来到面前,主持局面,他不认识山路,跑得太急,又是大黑夜,翻下了山沟,扭伤了腿。
“这么玩是吧?这么玩是吧?”杀手啐了一口老血,咬牙切齿。
“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杀手被铐走的那一刻,满脸是血,却依然十分不屑地冲着王邦帅叫嚣道,明确地告诉他,你已经坏了道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