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本话对部分句子中的部分用词有所替换。)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活在世界上呢】
【对啊对啊,和我们站在一起都觉得空气被污染了】
【早点消失吧。这是我们大发慈悲给你的谏言】
【因为有你,我们整个班的形象都被拉低不少,你要是有所自觉就趁早消失吧】
【呕。■■】
【■■】
…
……
………
…………
看不清她们的脸,声音像乱码一样刺耳。
所谓的冷暴力……
被围着的人是……
唔——
“无聊。”
从床上惊起,手掌下意识地盖护住整张脸。
指尖巨大的缝隙中可以一窥周围光景——是自己房间。
做了个长梦。那是一段对我来说并不愉快的回忆,但也仅此而已。既不是需要用余生来弥合的刻骨伤痕,也非深扎内心无处不在的痛苦回忆。
收起无用思绪,我目光转向对半开的窗户。
外边天色如若不同比例墨水,有稀疏星光点缀的纯黑,有夹杂城市灯光的浅灰。
简单判断,大概在晚上八点之后。
我睡了这么久吗……
昏厥前最后一段记忆是在看到自己试卷,国中时期那个平平无奇的千坂佳爱跃然纸上。
至于昏厥原因,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犯如此低级的失误导致喘不过那一口气吧。
——高难度题目没有任何丢分,反而是普通题目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填错答案导致丢了一些分,其他其他科目多半也是类似状况。
“千坂佳爱啊……”
藉由念自己名字来做出让全身短暂放松的叹息。我挪动双腿,好让自己离床站起。
而注意力不集中的缘由,大脑无需过度运转也能知晓:浅见红叶。
尽管没有踏出那一步,但自己过于迷恋他那份温暖的恋心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明知这感情会影响自己,还是放任其野蛮生长。这一点相较国中时期实实在在地退不了。好在只要考试时稍加注意及时调整,成绩恢复之前水准不费吹灰之力。
在追逐“他”身影的道途中,我绝不能允许自己掉队。
咚——!
“奇怪……”
刚迈步,整个身躯像个肉块轰然倒地。是被自己绊倒了,还是……
“身体好……重……”
木质地板过于冰凉,想要调动手臂支起身体脱离地面但失败了。
这份沉重感既陌生又熟悉,就像难以转动的生锈齿轮:
“发烧了吗……”
自己好几年都没有生病过,只能凭借极其久远的模糊记忆来判断现状。
既然如此,多躺一会来利用与地面的温差导走部分多余体温也未尝不可。
现在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应该很狼狈吧。
经过一段无法判断的主观时间,身体的沉重感有所减弱,驱使身体没有刚才那么困难。
“这种时候,重要的男朋友在哪?”
拖着带病的身躯,搀着扶手龟速下楼,我都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对。说到底会发烧不就是自己由于恋爱而各个方面都有所松懈呢,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
我拉出客厅中电视柜位于中间格的抽屉,家庭医药箱就放在这里。
“不会吧……”
该有的都有,唯独少了退烧药。
“先喝点水吧。”
难以正常思考的大脑做出判断。
家里除自己外空无一人。小学?国中?还是高中?我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种寂寥。
老爸老妈并非经常加班,只是自己需要帮助时,他们就像医药箱中的退烧药——恰好不在。
有时就是这么寸。
我没有怨天尤人的习惯。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到能够较为清楚地处理各项事情时,就得动起来了。
“要死,手机在房间里。”
向父母、恋人、朋友先后报个平安是我当下最该做的事,结果还没动手就直接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