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上前接过,转身传入门里。
片刻之后,黑袍蒙面人的声音再度传出。
“夏侯刑风,你是信差?”声音充满了激动。
“唔!”夏侯刑风含糊以应,他不知道封柬内容。
“何人指使?”黑袍蒙面人声音转为严厉。
“笑话,在下还没被人指使过。”
“那是你主动?”
“除了交易,在下不答复任何问题。”夏侯刑风只能这么说,他根本不知道信柬的内容,但又必须保持身份。
“夏侯刑风,如果你不说实话,此地可不容你随意来去。”
“莫非要动武?”
“可能!”
“在下本来是玩命的,不在乎拿刀动剑,不过,在下今晚来是谈交易,不是打架,会主阁下应该弄清楚此点。”
“你真的不怕死?”
“会主怕么?”
“夏侯刑风,少逞口舌之利,你现在等于身入瓮中。”
“哈!不管铜瓮铁瓮,在下绝不在乎。”眉毛一挑,目芒闪动了一下,道:“会主阁下如果不认真谈交易,就会后悔无及,机会只有一次,而且绝无侥幸。”夏侯刑风是在唬人,就像金牡丹见面时唬他一样,情况不明,只有用唬。
“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救姽婳?”
夏侯刑风当然也不明白“卑鄙手段”四个字何指。
“会主准不准备交易?”
“把另一个封柬拿出来。”
“先放人!”
“如果本座说不呢?”
“最好不要说这个字,这个字一出口会主就注定后悔。”
声音沉寂下来,黑袍蒙面人始终没露面。
左护法兀立门边,除了目芒闪动,完全僵木了。
空气透着无比地诡谲。
交易成不成夏侯刑风毫无把握,他唯一有把握的是他的剑,因为用剑的权力操在他自己的手上,与“百灵会”交手以来他得到了一个经验,对付这帮牛鬼蛇神,不能存妇人之仁,不能囿于江湖规矩,要主动、要狠,越狠愈好。
“夏侯刑风!”黑袍蒙面人经过一阵考虑,又发出了声音,道:“你把红封柬交出来,本座看过之后便放人。”
“办不到!”夏侯刑风语冷如冰。
“你真的不想活着离开祠堂?”
“谁死目前还不知道。”
“你也不想完成交易?”
“想,但得照在下的,在下说过的话一字不改。”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致命的武器对着你?”
“在下绝不考虑。”
话已说僵,似乎只有诉诸武力一途。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夏侯刑风!”黑袍蒙面人软化了,道:“现在只要你回答本座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封柬里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难题,夏侯刑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知道,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如果说不知道,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真的是受命传书之人,考虑再三,他决定说实话。
“不知道。”
“你是听命行事?”
“这么说也无妨,不过听命二字应该改为受托。”
“有分别么?”
“当然,听命是被动,接受请托是主动。”
黑袍蒙面人出现门里,两眼在黑暗中有如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