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忽起尿意,暗道:“该怎么撒尿?”
看了一眼陆筱,忽想:“她不会也想解手吧?”
心起惴惴,便问道:“你是不是想……解手?”
陆筱的俏面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只觉好生羞愧,哪里还敢有丝毫动作?
只因稍一动作,便要憋不住了。
骆歧情知这玩意是能憋坏人的,当下深吸一口气,道:“我闭上眼,你……你方便吧。”
陆筱身躯一颤,低声道:“在这里?”
骆歧道:“暂时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了。”
陆筱道:“这如何使得,气味……气味不好闻。”
骆歧眉头一挑,正色道:“没事没事,你方便吧,我背过身,闭上眼。”
当下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走到裂缝底部。
幸好裂缝底部紧靠着山体处有一大块青石,高出地面一尺余,可供二人并坐。
骆歧坐上青石,面朝山体,闭目不言。
却始终听不到丝毫响声,不禁起疑,暗道:“她莫非还在强忍?”
当下转头看去,却见微弱的天光下,陆筱正蹲在裂缝口,脸面朝外,纱裙下的长裤已然褪掉,白嫩嫩的屁股正对着裂缝内。
有微弱的水声响起,骆歧只觉面红耳赤,呼吸也变得重了。
他忙转过头去,暗骂自己轻薄。
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
一番纠结,水声终歇,骆歧长吐一口浊气。
陆筱红着脸面,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声道:“你也去吧。”
骆歧不无尴尬的起身,来到洞口,对着山体,一解体急。
就这样尴尬的并坐了好半天,骆歧没话找话,问道:“你饿吗?”
陆筱点了点头,道:“有些饿了。”
骆歧无奈一叹,道:“可这里也没有吃的。”
陆筱道:“我还能忍。”
裂缝外,朱崖老祖正在“咕嘟咕嘟”的饮酒,酒香驱散了裂缝之中那并不美丽的气味,引得骆歧与陆筱愈觉饥饿。
骆歧倒还无甚,虽会感觉到饥饿,但一辈子不吃饭,也不会因饿而死,顶多是虚弱昏晕罢了。
可陆筱却是寻常女子,如何能忍住饥饿?
如是煎熬,天又黑了。
骆歧道:“要不你修炼吧,或许能略微缓解一下饥饿。”
陆筱摇头不言。
能与骆歧相处于此,她怎能浪费光阴去修炼?
她只觉能陪在骆歧身边便足够了,哪里还去计较饥饿与否?
骆歧无奈长叹,却听她问道:“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骆歧挑眉道:“我能有什么故事?”
陆筱道:“你为什么总是摸左胸?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是不是有爱人了?你既有冰心诀,为什么自己不修炼?你究竟……”
一连串的问题,将骆歧问得略觉头大。
想了想,终究还是将自己的点点滴滴跟她说了。
之所以去说,是打着自己已有爱人的名头,让她好抹去心中那突如其来的爱意,专心修炼。
他却不知,自从陆伯广自雍州经商回来之后,日夜不停的在陆筱的耳边夸赞‘骆少侠’之英武神勇。
更毫无保留的吐露自己愿意招他为婿的心意。
陆筱听父亲说得多了,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臆想的‘骆少侠’,日夜相思,只想一朝邂逅,共写良缘。
但当见到骆歧,才知自己臆想的‘骆少侠’还是不如他本人英俊潇洒,那眉眼,那长发,那骨刀,那嗓音……
无一不徘徊在陆筱那一颗稚嫩的小女儿心中。
她竟不知不觉的,将对‘骆少侠’的憧憬,化作了对骆歧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