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已能断定这黄鼠狼身有修为,已成妖兽。
但见陆筱如此模样,生恐那臭屁之中有毒,当下怒目转头,冲那黄鼠狼喝道:“狗胆鼠辈,胆敢伤人?”
黄鼠狼发出一声“唧唧”怪笑,屁股一扭,又是一个臭屁放了出来。
骆歧忙探手将陆筱的口鼻掩住,却见她双目紧闭,已昏晕了过去。
越想越觉这臭屁可能有毒,至于自己为何无恙,只能归功于七杀之道的作用。
当下将陆筱抱在怀里,提着血铜骨刀,抢到青石旁侧,挥刀便向那黄鼠狼的身上砸去。
异类但凡修行有成,灵智便开,一化而成妖。虽还不如人类聪慧,也不能口吐人言,但比之寻常同类,实要聪明太多。
这黄鼠狼本就是异类之中最奸猾者,开了灵智,其聪慧程度已不亚于人。
骆歧想的便是将它打伤制服,再逼问解毒之法。
但没想到,自己这一铜棍挥出,那黄鼠狼竟只轻轻巧巧的矮身一闪,便避让了开去。
继而黄影晃动,不退反进,猛地纵起,扑向骆歧的脸面。
骆歧运转身法闪避开来,铜棍舞出,终于打中了它的腰身。
但听得“叽哇”一声惨叫,黄鼠狼跌落在地。
似知道了眼前之人的厉害,再也不敢行凶,只发一声喊,便没命价的向密林之中逃去。
骆歧哪里容得它逃?抱着陆筱,运步急追。
夜幕沉重,深夜之中漆黑一片。
骆歧一脚浅一脚深的追了十数里,终究是将那黄鼠狼的身影给跟丢了。
再看怀中的陆筱,但闻呼吸有序,吐气如兰。借着微弱的星光观瞧,面容也是如常,并无中毒迹象。
骆歧稍稍放下心来,暗骂一声那黄鼠狼无事生非,正待转身离去,却忽听“卟”的一声自身后响起。
未得转身,恶臭已至。
骆歧暴跳如雷,踏着夜风,挥棒向那声音的源头处砸去。
又听得“叽哇”一声,黄影闪过,正向山上狂奔。
骆歧被这小黄皮子挑弄得生了火气,暗骂:“今日不杀了你这狗东西,我心难安。”
当下解开腰间布带,将陆筱背负在身后,用布带系住,不使她脱落。
继而手提血铜棍,脚踏‘电瓶车’,乘风急追。
那黄鼠狼奔行甚速,但似有意在挑弄骆歧,每当拉开十数丈的距离后,便停步转身,观瞧一二。待见骆歧追上,又撒开了小腿狂奔。
一来二去,终于追到了半山腰上。
一个漆黑的山洞突兀的显现在眼前,那黄鼠狼立在洞口,面朝骆歧,人立而起,双手插在腰间,耀武扬威的大肆噱笑。
骆歧怒不可遏,抢上前去,一棍打出。
却没想到黄影一闪,那狡猾的黄鼠狼又逃窜了去。
这一棍距离山洞口颇近,骆歧收招不住,“啪”的一声打在了山洞口的石壁上。
血铜虽硬,骨刀却利,受此撞击,骨刀的锋刃已将血铜棍刺破,连带着石壁也削落一大片。
轰轰隆隆,爆响不止。
骆歧忙收回桐棍,将骨刀自裂口中塞了进去,再看身外,哪里还有那黄鼠狼的身影?
夜风簌簌,山石跌落,自林木间向山脚滚去。
忽有一声震天价的怒吼自山洞内里响起。
“啊呜……”
正是野狼的狂嗥之声。
骆歧眉头大皱,却见白影一闪,两排獠牙在一只斗大的狼头衬托下,自漆黑的山洞之中冲出。
獠牙翻卷,腥臭扑鼻,正对骆歧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