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眉头微挑,暗道:“凭着武艺也能比肩玄门修士?此言恐怕不真。”
他与玄门中人打过太多的交道,不说别的,单说那真气微薄的控兽老妪,又哪里是寻常武者能够抵敌的?
暗想应该是这冉小五道听途说,瞎琢磨的。
不过他既然如此说,想来那朱崖帮应不是玄门帮派,那朱崖老祖也不是玄门修士,只是有什么特殊的武艺,比之寻常九转武士要强上许多。
稍稍放下了心,但听冉小五说道:“朱崖老祖之下,还有朱崖三雄,那是朱崖老祖的徒弟。三人分得老祖一门妙法,成就也远比寻常九转武士要高的多。”
说着换了口气,继续道:“小的曾在外面听人说过,好像南武帝聂云宫曾跟朱崖三雄斗过一场,与其中一人斗成了平手,后硬接下两人联手三十招,最终被三人联手,一招打败。”
骆歧越发肯定那朱崖帮定然不是玄门帮派,如若真是,内中弟子又怎能只跟聂云宫斗成平手?
聂云宫的武艺他虽不知太多,但窥一斑而知全豹,那天罡三十六剑客号称了得,在这一刀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样的存在。
既如此,单凭武艺,他自信杀聂云宫并不费劲。
确定了这些,心情大好。
写道:“后来怎样?”
冉小五道:“据说是不打不相识,几人还成了还兄弟。不过再后来,小的就不知道了。”
骆歧了然,暗道:“那陈方曾说,聂云宫身死,李邵就自动升为朱崖帮的外事长老。想来聂云宫应与那朱崖三雄的关系很不一般。而且他们五人结义的事情,朱崖三雄想必也是知道的。”
前后信息理了个差不离,便摆手让冉小五退下。
冉小五装作关心担忧的模样,问道:“二爷,您身上的毒……”
骆歧面色微沉,写道:“吃了药,用不了多久便好了,你别着急,等老子上了年岁,这管家的位置自然是你的。”
冉小五“嘿嘿”笑道:“小的只是关心二爷您的身子骨,并没有觊觎管家位置的心思。”
骆歧心里暗笑,“没有才怪,先给你一点念想,省得你多思多想,坏了我的大事。”
当下又摆了摆手,冉小五这才退下。
四女在厨下熬药,骆歧走了过去,让她们将药罐木炭等物搬到房中。
继而让四女休息喝茶,自己蹲在药罐前,熬药不言。
直至中午时分,一罐罐药水才熬成了一瓶瓶精华。
骆歧逐一盛装,收拾好了后,却觉太多,装在怀里很不方便。
思思想想,暗道:“若是竹杖再长一些就好了,能放在内里,也不用担心破碎。”
当下先将药水与怀中杂七杂八的物事都拿了出来,寻了一个小匣子,放了进去,只留下小红蛇与‘**’、两个火折子在怀里。
盘算好了前后,吩咐四女整理床铺,先睡觉,留足了精神,晚上好逃生。
而后拿着竹杖,走出了李府。
寻了一家贩卖骏马的铺子,凭着冉俊的面皮没花一分银钱,买来了好马四匹。
不是他不给银钱,实是冉俊的脸面太让众商户心惧,便是给钱,他们也不敢要。
骆歧寻思着日后偷偷送还给他们便了,牵马出了霞县城门,来到了西城荒野之中。
这一片荒野内,隐藏着一百白猿、与五只熊罴,都是骆歧留待武林大会杀人的主要助力。
吹笛一首,巩固了自己在众兽心中的地位后,这才将四匹马都拴在了密林之中,独步返回。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天已黑了下来,骆歧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床下的地铺,发现四女都睁大着双眼,或平躺、或侧卧,无一入睡。
不想可知,一定是知道自己将要脱离苦海,激动的困意全无。
骆歧下床穿鞋,检查了一番,发现门窗都关闭的严严实实,这才将烛火吹熄,轻声道:“你们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