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相顾茫然,问道:“叫什么?”
骆歧道:“平时冉俊虐待你们时,你们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说着又想起什么,再道:“要叫的更加响亮,更加凄惨一些。”
四女茫然不解何意,但想按照他说的去做,总没错的。
当下**先起,转而化作惊叫,随即再化作惨呼求饶。
声传偏院,骆歧满面尴尬的立在门旁,一边自门缝中观瞧黑夜下的偏院,一边竭力摒除耳边萦绕着的杂乱声响。
四女扯着嗓子大叫不停,终于引得一个房间灯火忽明。
但旋即又转暗淡,骆歧已看的真切,正是那冉小五的房间。
果不多时,冉小五佝着身子跑了过来,趴在门旁自门缝中向内观瞧。
今夜天阴,四下里一片漆黑,哪里能瞧到什么东西?冉小五仍旧不肯离去,侧耳在门前倾听。
听了一会,啐道:“老东西真他娘的舒服,夜夜有人陪,还搞出那么大动静,害得老子睡也睡不好。”
他声音很低,自以为内中正忙碌活动的二爷听不到,却不知骆歧与他只有一门之隔,这微末声音,听得是一清二楚。
骆歧嘴角边浮起了冷笑,见冉小五又听了一会,终于忍耐不住,转身去了。
黑暗之中,朦朦胧胧,但见一条黑影向大门走去。正是欲火难遏的冉小五,妄寻烟花柳巷,一解**。
骆歧依旧站在门前,等四女喊了约莫一两刻钟上下,才低声道:“好了,别喊了。”
四女忙停住喊叫,那高个子少女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嗓音竟已嘶哑,再无之前清脆。
骆歧道:“你们躺下,用被子给身子蒙住,装死,别让人发现了。”
四女这才了然,原来骆歧让他们惨叫,是为了制造被虐待致死的假像,继而好逃离李府。
其实依骆歧的武艺来说,救此四女,并不比翻手费劲。
但他要做的无有丝毫破绽,不让李邵察觉,只能如此。
毕竟还要在李府捱到十月十五日的武林大会,实在是事出无奈。
取来床单,撕扯成四块,将冉俊藏宝箱中的银钱、珠玉首饰等分做四份包好。而后再将四女逐一包裹在被褥之中,用麻绳自外捆住。
一切毕了,嘱咐四女千万不要发出一点儿声响与异动,就当是睡着了一样,这才唤来八个年迈老仆,在地上写道:“四个全被老子玩死了,抬出去丢在乱葬岗。”
八老奴都在五六十岁上下,虽已显老态,力气却是不小。两人抬一个,轻轻松松的自李府走出。
骆歧提着银钱包裹,隐藏在黑暗之中跟随。
待到城外,才听那一路无言的八个老仆叹道:“这狗日的冉俊真是造孽啊。”
八人连连长叹,终于来到乱葬岗。
看了看前后,八人颇有惧意,丢下了四女,掉头走了。
骆歧待他们走远,这才自黑暗之中走出。抽出骨刀,将被褥上的麻绳隔断,而后带着四女来到了城西荒野之中。
一路上,五人都没有说话,待得骆歧将包裹逐一交给她们后,四女才一同跪拜在地,痛哭流涕,以谢救命大恩。
骆歧将她们扶起,长叹一声,道:“都去吧。”
四女同声应是,各自翻身上马。
她们并不会骑马,自上马的架势就能看出来。
但那四匹骏马都被骆歧吹笛降服,知主子在旁,也不反抗,任由四女费劲巴拉的爬到自己背上,这才长嘶一声,问询要去往何处。
四女从未出过远门,看着茫茫夜色,而后转头看向手持火把的骆歧。
骆歧想了想,道:“往北去俗世三州吧,那里人多。不过你们身有重财,一路还需小心。”
四女点头再谢,策马向北去了。
骆歧怎能放心?吹笛唤来众白猿,挑了十头脚力好的,吩咐跟随在马后,隐在暗黑之中保护四女。
救人后的心情是很舒畅的,比之杀人闻凉气时还要舒畅。
骆歧仰天大笑一声,就着密林荒野,吹起了笛子。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召唤毒物。
野兽毕竟混沌,下手没个分寸,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咬死。
骆歧可不想自己费尽了心思等候的一众恶人被自己手下的野兽给抢了人头去,故而兽群只是第二方案。
第一方案正是毒物,与在广家一样,咬中之后便会肢体僵硬麻木,失去反抗能力的微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