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眉头微蹙,心想:“她要干嘛?难不成留在这看着?”
念头一转,旋即明了,暗笑道:“许是要小费的。”
当下自怀中摸出一锭金元宝,递了过去。
他自唐府带出了不少金银,因为彼时有唐七虹跟在身边,心想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到武帝城,虽说是要报仇,但花销总也不会少,故而金元宝带了三锭,银元宝带了两锭。
银子在客栈开房间时花了,怀中只剩下这三锭金子。
骆歧也不知多重,但想来至少也有个十两八两的。
如此重金,自引得那老鸨子欢笑连连,捧在怀里,高高兴兴的去了。
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声,让那秋儿姑娘好生伺候这位多金又俊俏的小少侠,继而随手关上了房门。
青楼女子,多以钱财为重。那秋儿姑娘见骆歧出手这般大方,已是心花怒放。不待房门关闭,便已来到了床边,抱住了骆歧的右臂,细语甜音地道:“公子你生得可真俊俏,妾身总想不到在这等地方还能见到如公子这般样人。”
骆歧只觉浑身鸡皮疙瘩大起,腹下欲火腾腾,几难自持。
当下忙将右臂抽出,却不经意间摸到了一片软肉。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后,挺身而起,背过了身去。
他在暗定己心,身后的秋儿却在“嘻嘻”轻笑。
骆歧咳嗽两声,说道:“我不是来跟你玩闹的。”
说着转过身去,却见那秋儿已不知何时将外衣除下。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纱外衣,内里白花花一片,已尽露在骆歧眼前。
却听秋儿笑道:“来这儿的都说不玩闹,可你们想的不就是玩玩闹闹那些事情吗?公子莫要害羞,快来让秋儿我好生伺候伺候你。”
骆歧忙闭上双眼,再度转过身去,说道:“你先穿上衣服,我问你些事情。”
却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已在颤抖,心想自己落落男儿,怎的这般不坦荡?
当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举杯喝了。
却听秋儿道:“妾身不穿衣服,公子就问不了事情了吗?快过来啊,抱着妾身细细地问。”
骆歧强咽下一大口茶水,摇头道:“我给你一锭金子,你快穿上衣服。”
当下自怀中取出金元宝,放在了身前木桌之上。
烛光摇晃,香风萦绕,天地都已靡靡。
终究还是金子起了作用,秋儿果真已穿上了衣衫,光着脚丫跑到了木桌前,探手拿起了金元宝,目放金光,花颜尽开。
骆歧理了理嗓音,正色道:“你知不知道那聂府的事情?”
这开门见山的一问,让秋儿微微一愣,茫然道:“哪个聂府?”
骆歧坐在了木椅之上,蹙眉道:“武帝城还有别的聂府?”
秋儿“啊”了一声,寻了骆歧身旁的椅子坐下,道:“公子问的是武帝聂老爷啊?”
骆歧端着茶杯,点了点头。
他不敢正眼去看秋儿,生恐自己遏制不住邪念,对不起晏予。故而只将眼光投在那兀自燃烧的烛火之上,看着它一会儿左摇、一会儿右摆,好似自己此时的心境。
秋儿道:“嗨,武帝聂老爷的大名谁不知啊,就昨个妾身还服侍过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