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打在前面
*各式cp都有,主苏王(因为我太喜欢他俩了)
*沙雕向、正剧向、刀子向应该都有
*部分内容属于个人臆测,与官方无关
*这一篇只有苏王,可能有点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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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苏轼看着冰箱里飞快下去的冰粉和西瓜如是说。
“其实墨痕斋有大家的魂力护着,倒也不像现世那么热。”苏辙稍微纠正了一下他哥哥的说法,认真同恨不得钻进冰箱里的兰台道,“只是从外面回来时带了暑气,气氛烘托到这一步,不做点儿和夏天相符的事不合适。”
“你们追求的是精神境界,我不一样,我是真的热。”斋内斋外都是社畜的兰台把贴在桌子上的脸翻到b面,被压红的a面红彤彤的冰凉,“我听说你们前阵子办了一个什么百花大会?”
“嗯,兰台那阵子没来,大家闲来无事,便商量着办了这么一场。”苏辙把切好的冰镇西瓜拿盘子装了放在兰台跟前,微笑着再道:“不过可能这也是唯一一届了。”
“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各种意义上的有瓜吃,兰台终于提起来一点精神。
“倒也算不上幺蛾子,”苏辙在她对面坐下,开了小风扇呼呼地吹,“主要是斋内还是孤家寡人多,容易被伤害到眼睛和心脏。”
墨痕斋百花大会初现雏形的时候正值四月,各式花草大都赶着趟儿地争奇斗艳,李清照几个女性墨魂也趁着这段时间采了许多花儿做百花冠。
“从哪儿来的开得这么好的海棠?”同样来自北宋的苏轼对花冠还算熟悉,见她们几个凑在一起编织着枝条,也个。着凑过去瞄了一眼,看见正当季的海棠红得鲜艳白得耀眼。
“少伯从淮河那边带回来的,我瞧着好看,他便多送了我几枝。”李清照应了他一句,仔细地把桌子上的花枝都铺开,一种一种地清点过去,“但是本就是一时兴起,其他季节的花也没有保存太多,大概是做不成真正的百花冠了。可惜了。”
“但是易安应当有其他想法了吧。”薛涛把编织好的环放在腿上,拈了花别进枝条?抬头微笑着道,“刚刚不是说要举办一场活动、名字就简单一点儿叫百花大会吗?”
“嗯,刚才还决定了由我主持。”上官婉儿接了薛涛的话茬,并顺手把剪刀递给了鱼玄机。
“是件趣事,所以大家一致同意了。”鱼玄机亦颔首。
被唐朝魂包围的李清照把最好的海棠挑出来,语笑嫣然地调笑道:“哎呀,唐朝的魂抱团欺负宋朝魂了,师祖,你可要帮我啊。”
苏轼极少听见李清照这样喊,他徒弟的这位小女儿傲气得很,批他们批得几乎体无完肤,更不乐意把他们的关系时时扯出来;一旦她开始搬出这个称呼,那大约没什么好事。
然而苏轼是谁,能让他怕的就那么几个,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丝滑地认了:“怎么了徒孙女?”
“百花大会的申办和宣传就交给你了。”李清照迅速拟出一份草案拍在他手里,“上吧,苏东坡。”
“所以这就是你来打扰我的理由?”王安石合上手里的账本,抬眼看向趴在自己眼前的一摞书上面、眼睛亮晶晶、背后似乎有尾巴在狂甩的苏轼,不咸不淡地拒绝,“没空,不管。”
“别啊王相公,咱们斋有话语权的就差你施以援手了,斋主都同意动员大家了。”
“子美同意了你就去办,我只是不参与,又不是要反对。”
“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们拨一点点预算……哎哎哎!”王安石突然就伸了手要推他下去,苏轼连忙扒住了身前的那摞书,才让王安石投鼠忌器地暂时停了手,“兰台回来后我跟他解释。相公,好相公,给点儿吧。”他眨巴着眼睛,试图以撒娇达到目的。
奈何郎心如铁:“不行。”
“王相公~”他加大剂量。
“别打扰我工作。”王安石这次连书都不顾及了,伸手把粘在书上的苏轼撕下来,“回去,之后再说。”
苏轼蔫哒哒地走了。
一直默默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岑参挪开了捂着高适嘴巴的手,把已经做完的工作簿合起来收好。
本来只是过来找阿岑聊天的高适莫名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
虽然过程中有过几次拉扯,但百花大会的计划还是落地了,与此同时,一场关于花的讨论也不知何时展开。
“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兴起的?”苏轼修改着手里的计划书,看着手机论坛里刷屏的消息,极为疑惑不解地发问,“论墨痕斋的魂们都像哪些花?这种热闹事儿怎么不带我啊?”
王安石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司空见惯,推了推眼镜眼也不抬道:“就你来要预算之后。仲武当时也在,百花大会歪到现在这个样子意料之中。”
苏轼抬头看向八风不动的王安石,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介甫你看过了啊?”
“嗯。”
“我差点儿都忘了你逮什么看什么了。”苏轼暂时把计划书放了,拿起手机认真地翻找,“这几天我都开始和你一起起早贪黑地工作了,这什么人间疾苦,早知道我就不答应易安了,好后悔。”
王安石才不会轻易信了他的抱怨:“我看你乐在其中。”
苏轼嘿嘿地笑了两声,在论坛里找到了关于他和王安石的板块:“果然有我们,我看看:梅花和杏花、梅花和海棠、杏花和桂花,松柏和野草?这也能算进花里面吗?……怎么还有顽石和溪流啊?上面的草和树就已经够过分了——等等,仙人掌又是什么啊,这偏见也太……”
哦,他爹投的啊,那没事了。
苏轼的手攥成拳头抵在嘴边,无意识地啃咬着食指的指节把这些形容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眼睛猛然亮起,“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被他发出的巨大声响打扰到的王安石抬了下眼,看见他一脸“有了有了”的表情,平静发问:“做什么?”
“百花大会我有了新想法。”他把刚改了一半的计划书“噌噌”两把撕了,兴致勃勃地拿起笔开始写新的,“就拿这个论坛做标题,让大家带上认为能够代表自己的花来参加。”
王安石沉吟两秒,点头:“确实有新意,可以试试。不过有些花现在不在时节,怕是不好开展。”
“唔……我相信大家会想到办法的。”写作这种事情从来难不倒他,文不加点地写完一篇完全小菜一碟。他很快就噌噌噌地写完半页纸,期间还能抬起头来同王安石聊天,“对了,我写完之后你帮我过一遍。你知道易安那丫头挑,我尽量让她少挑两句。”
“我说过我不参与。”
“诶?为啥呀?”苏轼唰地抬头看向他,“墨痕斋的集体活动可不能没有你啊,咱们ceo为墨痕斋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也稍微放松一下嘛。”
王安石把报表整理好,拿夹子夹了放进抽屉里:“我没时间。”
“也不用太长时间,”苏轼放了笔,挪过去挤在他身侧,“你就大概看一眼,如果能顺利召开的话,再腾出十几分钟来参加一下就行了嘛。”
王安石还是摇头:“既然要做怎能敷衍,尤其是你写的东西,更得仔细看过了才好。”
苏轼被他这一句话砸懵了,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说出话。
“行了,回去继续写吧,你再拖下去我就要扣预算了。”
“我知道啦,”苏轼立即笑起来,张开手给了他一个熊抱,脑袋还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到时候你一定要过来,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王安石推开他,扶正歪掉的眼镜,“你是小孩子么?”
苏轼厚颜无耻得寸进尺:“你要想看我可以换少年狂兴的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