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秦怀、还是这些账本,几日之后,都将不复存在。
萧家不可能认为你是我们的人。
你对于萧家来说,只会是他们为了弥补秦怀那部分缺口、主动培养的新势力。
今日之后,我会让人扮作脚夫,跟在你身边;那些人的功夫远在你雇的那些打手之上,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假若遇到威胁,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
若说陆衡之的前几句话还是在分析之后的局势,那么最后的三句话,就明显是在威胁宋堪贤、要他安分守己了。
宋堪贤没有因为陆衡之最后的几句威胁感到紧张,相反,他反而放松了些许。
——毕竟对于陆衡之这种人来说,只有自己有用、他才会派人看着自己。
成为并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身为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废棋;
宋堪贤从来都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被当做棋子,他在乎的、唯有自己于对方而言、究竟有没有较高的价值。
或生、或死;每个人的生命看似掌握在自己手上,却又和利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物以稀为贵;
宋堪贤始终确信,只要自己能提供的价值足够稀有,哪怕在龙潭虎穴中,也会有人护着他、让他完好无缺的活下去。
‘东关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么适合帮东关军办事的商贾了。’宋堪贤这么想着,将胸膛都挺得更高了些。
‘只要我不叛变,东关军便会成为我最坚不可摧的后盾......如此看来,还是我赚。’
宋堪贤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了几道精光,就连看向陆衡之的眼神,都变得情真意切了起来。
“小人还不知道,将军到底需要小人做什么呢?”
突然冒出来的“小人”、像是看见金子了的眼神、以及那张假兮兮的笑脸,让陆衡之右侧的太阳穴、猛地的跳了几下。
虽然这宋堪贤变得谄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陆衡之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带着商队换条路走、再提高出售给东傀的商品的物价。
这对你来说,应当十分容易。”
闻言,宋堪贤点了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确实小菜一碟”,又“嘿嘿”笑了一下。
“将军尽管放心!”宋堪贤说着,对着陆衡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这事儿啊,包在我老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