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我成为了隆商会不得不敬着的巨贾,我就可以借着萧家的手,除掉宋隶。
萧家的主事人不会偏帮某一人,对他来说,只有利用价值高的人、才有存在的意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宋堪贤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就连他那双看上去总是充满和善的眼睛、都变得阴鸷了起来。
“我生在大栎、长在大栎;于我而言,大栎便如同生身父母。
我虽不知他们为何要做出卖国之事,但是只卖国这一条,就足够让人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激昂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泛着冷意的空气中,陆衡之死死地盯着宋堪贤,仿佛要将他脸上的那层义愤填膺击穿。
‘解释了半天自己如何报仇,又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冒出这么一句......
这宋堪贤多半是知道我要用他,想要跟我谈条件。
想要好处不直说,还非得先上演一出同仇敌忾的戏码、拉近一下距离、让我对他产生些好感......
不愧是狡诈的商贾,还真是——精、明。’
与宋堪贤暗中周旋了许久,让陆衡之的耐心早就濒临极限;
宋堪贤此时又借着爱国的名义、打着赢得好感的算盘,更是他心中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住。
——陆衡之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愿意和人虚与委蛇的人。
陆衡之站起身,两步走到宋堪贤面前,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想谈条件直说便是,你这般左绕绕、右扯扯、曲意迎合,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