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可知,另外两人必是邓啸天和吕轻侯。
田继烈整好袈裳,又将外貌作最后检查,然后对金沙双雄道:“为了争取时间,咱们必须分头行事,我带四位去青牛宫,邓兄和吕兄往北门,其余的事,就付托你们二位了。”
甘天侯道:“放心,咱们兄弟一定会依计行事。”
田继烈望望榔寒山,又道:“这小子和应飞都是助纣为虐的东西,千万要小心看管,如果他们妄想脱逃,不妨当场格杀,免留后患。”
丁蓬笑道:“老爷子不用交待,咱们会好好侍候他的。”
田继烈点头道:“总之,大家务必谨慎行事,尤其你们这两路伏兵,举止成败,莫不关系大局。希望诸位多多警惕忍耐,万勿掉以轻心。”
再三叮咛,才领着四名假和尚越墙面去。
接着,邓啸天和吕轻侯也离开了七贤楼客栈。
丁蓬等众人去后,忽然望着柳寒山龇牙一笑,道:“柳相公,听说咱们这次跟五大门派的事,是你们从中挑拨的,对吗?”
柳寒山见他们笑得阴森,心知要糟,忙道:“丁大哥,莫要误会,那跟小弟一点关系也没有……”
丁蓬冷啐道:“呸!凭你柳寒山也配跟丁某称兄道弟?打从金陵洪记面店,大爷就看你小子不顾眼了,想不到你有落在咱们手中的时候?嘿嘿……”
柳寒山急道:“大爷,你高拍贵手,小的是受人逼迫,身不由己。”
丁蓬道:“姓柳的,放光亮些,咱们金沙双堆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你招惹上咱们,那只怪你运气不好……”
回头问甘天侯道:“老二,你说怎么办?”
甘天侯木然道:“老爷子既然交待过,留着是个后患,不如宰了省事……”
柳寒山一听这话,心胆惧裂,连声哀求道:“丁大爷,甘二爷,称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小的只不过一条狗,二位要杀小的,就像宰条狗一样容易,何必沾污了二位贵手?”
丁蓬耸耸肩,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咱们也不屑杀你,不过,这些年来,你自命风流,毁人名节,缺德事干了不知多少,咱们只割你的命根子,叫你将来老老实实做人……”
柳寒山大惊道:“丁大爷,你老人家手下留情,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丁蓬左手一伸,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右手从靴筒子里拔出匕首道:“下次?下次你敢也没有用喽!”
就在柳寒山被“修理”的同时,田继烈带着四名假和尚也到了青牛宫。
这儿是武当派的别业,庙宇规模虽不算宏大,戒备却十分严密。
田继烈等人才到距官门二十丈外,一尘道长已和其余三大门派掌门联袂迎了出来那是武当一尘道长、峨嵋白云禅师、华山掌教灵飞道长和崆峒“铁戟镇三山”李华阳。
大伙儿见田继烈身后跟着四名背负飞钹的假和尚,都显得高兴万分,只当是少林高僧援手,谁也不知道田继烈也是冒牌货。
一尘道长以地主身分,首表欢迎,笑道:“大师真是言而有信,果然带了生力军,一路辛苦,快请进宫奉茶。”
白云禅师也道:“我等计算行程,总以为尊者最早也得明后天才能到,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田继烈傲然一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救兵如救火,老枯以飞谕传讯回寺,恰好他们四人正在这信阳附近,就近兼程赶来,故能提前抵达。”
他有意流露出些傲慢,恬音尽量低沉,只因怕口音模仿得不像木尊者,被人听出破绽。
四名假扮少林僧人的,都是黑道英雄,平时,一开口总难免语带粗野,这时也只好故作冷漠之态,紧闭着嘴,尽量少说话。
进入宫内坐下,田继烈顺口替四人各取一个“法号”,并且得意地道:“这四位同门,都是本寺专练飞钹的高手,老枘将他们召来,非仅为了对付那麻衣蒙面人,也要叫红石堡见识见识少林绝世武学。”
一尘道长笑道:“正是,他们这些武林豪门平时也太猖狂了,以后要叫他们认识五大门派的厉害。”
田继烈道:“襄阳城中,近日可有什么动静吗?”
一尘道长道:“大师来得正是时候,昨夜秦天祥曾派柳寒山前来知会,说是明天午夜时,要咱们会集在北门口,可能想利甩咱们替他对付一个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