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师实在太小瞧了这位来之21世纪的少年。
第二天,纪缭就被明远候爷送来了护国寺,一住就是两年。
这两年,对于纪缭来说,收获颇丰,经史子集,行事风范,乃至一言一行,他如同海绵一般从愆鸣身上吸收过来。等他再次下山,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行事有度,恪守礼仪的明远候府大公子。
而对于愆鸣来说,那真真是悔不当初啊,贪图大师兄的两百两银子,召了一个小煞星回来。当然,在他从小煞星那知道,明远候世子夫人给的是500两银子后,死缠烂打,硬生生从那个铁公鸡的手里又抠出了150两。
一刻钟后,愆鸣放下手中的佛珠:“怎么今日就来了?”
纪缭望着他故作惊讶的表情,一脸嫌弃道:“做戏要做全。”从他进入斋堂,那位胖和尚说的‘这就上菜’就漏了陷,说明他是一直等着他们的,更别提那盘素馅大包子了。护国寺虽是国寺,受朝廷供养,但出家人崇尚清修,斋堂一般都是准备实打实的大馒头。
只有他嘴刁,吃不惯,明远候爷当初派了一大橱子来寺里教了斋堂的一个大和尚做素斋。他最爱吃的就是这素馅大包子,以韭菜,萝卜,鸡蛋,豆腐皮和虾皮为馅,加以麻油搅拌,蒸出来的包子又香又嫩。
“哦”
“你收徒弟地眼光能不能变一变?”一如既往地单蠢老实,比如今晚那个胖和尚。愆鸣的祖爷爷是太祖皇帝第三子,生性淡薄,不愿参与兄弟们的争斗,年轻时又受过情殇,逐看破红尘,到护国寺出家为僧。排个辈的话,愆鸣算是高宗皇帝的侄儿,起码能给封个郡王。
“不必”老子那是被你祸害怕了,不堪回首。
“带我上山顶”纪缭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不行。”愆鸣干脆利落直接拒绝。
“哦”纪缭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峭壁崖山真有什么秘密。
愆鸣叹气:“那是护国寺立寺之本,非寺内僧人不得上去。”
“你上去过?”
“去过一次。”
“那你给我剃度了吧。”
“胡闹什么?”
“反正迟早的事。”早日剃度还能安了某些人的心思,省得总是生事惹人心烦。
“哎,你与佛无缘。”
四年前也是如此,将狼狈而来的他又送回了明远候府。若不是因为还有祖父在,那个冷冰冰让人生厌的府里,他一脚都不想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