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边论?”
“什么意思?”沈姚不明白嬴政葫芦里卖什么药。
“论身份,我大你两千多岁,论实际年龄……”嬴政上下瞟了一眼,“沈姚哥哥是一点都没变……却也白白让我叫了这么多年哥哥……”
沈姚在嬴政面前无处遁形,而嬴政说得确是事实,但他还是嘴硬道,“那又怎样?你心甘情愿的……又不是我强迫的……”
“说得对,我心甘情愿……永远不变……”
沈姚挺直的腰板在嬴政话落的一瞬间垮掉:
怎么回事?
政政干嘛要“伏低做小”?
老子口才超好的,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沈姚一脸幽怨地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因为正巧公孙赫他们几个进殿,嬴政很快收敛神色,与臣子们商议。
三人听完嬴政的安排,不由得严肃起来,李斯最先开口,“陛下所言,臣谨记于心,定然与丞相大人妥善处理国中大小事务。”
“老臣亦然,不负陛下所托,咸阳之安危就放在臣身上!”
嬴政满意地点头,不枉他选中三人,关键时候办实事,不问缘由。
公孙赫特意等李斯他们走了,才有些奇怪地问嬴政,“陛下要去哪里?”
嬴政刚要回答,就见公孙赫摆了摆手,“罢了,陛下也不必同臣说了……臣啊就是那劳碌命,回回打掩护都有我……”
公孙赫本打算问明白,但眼见对面沈姚神色如常,也就打消了疑虑,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待公孙赫走后,沈姚突然出声,“都交给公孙赫不行吗?就像以前我们溜出宫那样?”
嬴政笑了笑,不以为意,“你不是常惋惜扶苏没有坐过这龙椅,怎么现在倒不愿意让他坐坐了?”
“那不一样……”沈姚盯着嬴政的眼睛很是认真,子承父志,帝位承袭虽天经地义,但那要等百年后,政政寿终正寝,现在这样,沈姚心里很不舒服。
“那年可是你说的,怕大秦后继无人,才把扶苏找来的……”
“我……”沈姚真是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管,就算是扶苏也不行,大秦的皇帝只能是你,谁也不能和你抢!”
多年来一直“低于”扶苏的嬴政陡然一转,地位直线上升了。
“当然没有人能抢……”嬴政脸上笑意更胜,耐心劝说:“这是万全之策,此时此刻公孙赫一人难以服众,朝中重臣不会以他马首是瞻,扶苏是太子,于大秦臣民而言,是最好的定海神针,不二人选。”
沈姚当然明白嬴政这样安排的原因,但是……怎么有种‘托孤寄命’的味道?
“不要胡思乱想……”嬴政太了解沈姚了,“寡人承诺决不食言,一定平安归来,还要带回大秦百万之师!”
事已至此,沈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