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第三次用力把蒙恬按在凳子上,火气直冲脑门,血压飙升,实话说捆过年的猪都没那么费劲……
他不得不夸奖这武将的身体素质,并且严重怀疑他蒙家祖先底下有人,那弹片精准避开要害,不然他能有这么生龙活虎?
“你赶着去投胎吗?人不都打跑了?”孙思邈一巴掌呼在蒙恬后背。
蒙恬丝毫不觉疼痛,而是继续催促,“孙医师,这小伤我自己就能处理,看看耳朵就行,外面还有紧急军务……”
孙思邈不急不慢拆下敷在耳朵上的药膏,查看结果,但情况却不容乐观,“左耳损伤严重,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经调养可到往日三成。”
蒙恬歪着脑袋听完孙思邈的话,面露喜色,“我还以为这只耳朵要废了,还好……还好……”
孙思邈看着眼前没心没肺慌忙穿衣的蒙恬,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孙医师,我先走了,麻烦您多费心,帮我好好照顾兄弟们。”
话还没说完,蒙恬人就已经走远了,孙思邈举着草药的手无奈放下,只得吩咐小徒去煎药,再给人送去。
……
“白璟呢?”蒙恬在军营中绕了一大圈,也没见到人。
被抓住的小兵一脸懵,“回……回将军,我没看见……”
“蒙将军,刚才我看见好像有一队人马出去了,还带着包裹……”远处另一士兵喊道。
话毕,蒙恬郁闷不已,他就知道是这样,还是没赶上,也不知道白璟说的办法是什么……
蒙恬不能闲着,来到城墙下,修补工作早就开始了,一道道从上而下的裂缝遍布,焦黑破碎的石块散落一地。
修补的石匠很是震惊,城墙这种防御性的建筑本就坚固异常,更何况是边塞的长城,耗费的材料与所用工艺都是一等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多久能修好?”
“这……至少半月……”几个匠人估算了个大概。
“不行!”蒙恬一口否决,别说半个月,敌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耽误一日便是多一分危险,“人手有得是,还需要什么本将军都可以去弄。”
匠人无奈道,“蒙将军,真快不了,您是知道难度的……”
蒙恬看着一手由自己监督修建的长城,如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心中郁气难消,很不是滋味,“尔等昼夜不停,万不可懈怠!”
“是,您放心。”众人见蒙恬松口,赶忙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大秦北部各郡都忙得不可开交,又要时刻提防着,守城将领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么好的偷袭机会,敌军竟然没有出现,销声匿迹了……
第六日,晨曦微露,白起带着一队秦兵风尘仆仆归来。
“你终于回来了!事情办成了?”蒙恬得知消息,立马赶过来。
营帐内,白起刚坐下,还没喝上一口水,人就闯了进来,“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孙医师跟你说的。”
“说什么?”蒙恬心中疑惑,“和孙医师有关系?你不是去办陛下交代的事吗?”
“对了!”蒙恬突然想起那件怪事,神神叨叨,又是一脸担忧,“整整六天,敌军并未再次攻城,你说他们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
无法推测他们的动向,这几天可把蒙恬愁坏了,病也不想治,药都不想喝了……
“蒙恬!”说曹操曹操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从外面传来,帐篷像是都被吓得抖三抖,蒙恬的视线才刚从白起身上收回,一碗汤药就怼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