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号,晚上八点,楚晋大剧院。
慈善募捐晚会正式开始。
王昕团队准备的歌舞等节目,绝大部分,都在今晚登台。
另外就是砂哥武校的武术表演,楚晋当地的歌舞表演。
晚会在灯光、舞台背景方面,都比开幕式要丰富多彩。
节目中时时穿插着募捐活动,募捐单位的出场顺序,事先都有安排。
今天这次登台表演,对于窦豆来说,意义非同凡响,她所关心和爱护的亲朋好友,都在台下。
节目进行到接近尾声时,才轮到窦豆和王昕的节目上场。
窦豆用中文、英文和日语发表了一段感言。
“今天,我很高兴,也很激动,能够亲自登台,为我的家人、亲人、朋友们献上一曲。
我所有的祝福和对你们的感恩戴德都在歌声里,请各位亲朋好友,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起嗨起来吧!”
杜丘之歌的快门响起来,很多老人就进入到回忆里。
这是他们年轻时非常熟悉的一首无字歌。
年轻人中也有很多喜欢的,即便以前不熟悉,但是无字歌旋律优美,节奏欢畅,很快全场就嗨起来。
歌声如潮:
啦呀啦,岁月如梭,往事如昨。
啦呀啦,白马过隙,去日苦多。
啦呀啦,珍惜当下,生死契阔。
啦呀啦,花好月圆,对酒当歌。
啦呀啦……
有的人在啦呀啦中默默牵手。
有的人在啦呀啦中悄悄抹泪。
有的人在啦呀啦中尽情欢跳。
台上场下欢呼雷动。
台上演出者王昕和窦豆郎才女貌,此时此刻,闪亮动人。
雷叔对乔一匡比了个赞,“没想到咱家窦豆还会唱歌跳舞,还特别会带节奏!我都被感染了,也想跳起来、舞起来。”
乔一匡笑笑,拿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菊地,“哈哈,你小子可要当心了。”
居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雷叔不由得摇头叹息。
这就一坑儿子专业户啊,没看到菊地自从窦豆上台跟王昕站到一起,脸就一直黑着,还来火上浇油,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菊地沉着脸,眼睛盯着台上自家媳妇,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乔一匡。
搞得乔一匡很尴尬,不由自主地伸头,隔着菊地往旁边瞧瞧,藤原佳戴如他所愿地,施舍给他一个厌恶的表情和大大的白眼。
乔一匡不由得从上往下,撸了一把自己油腻腻的鼻子,还用手指头捻了捻,又伸到自己眼前看了看。
雷叔心说:活该!哄还哄不好呢,整天就会犯贱,真不知道精明如老狐狸的乔老大,一到妻子儿子身边,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脑残废。
能请神又不能送神,回头得罪了人,又承受不起,还要到处拉外援,求人,替他摆平。
这次,是把娘两个得罪狠了,又不知道找谁来替他当说客。
武林大会结束,娘俩要是不理他,直接回了日本,看他怎么办?
偏偏人缘还奇差,除了女儿跟他关系好点,两个儿子,两个老婆,外加大姨子都不待见他。
一个准儿媳妇,窦豆似乎也跟他不亲近。
上次把窦豆绑到日本,被窦豆讹去个棠棣之华,这次如果再求到窦豆跟前,不知道又会被窦豆给算计个什么去。
做人做到孤家寡人这一步,也是个悲哀啊。
慈善募捐晚会结束,全体起立鼓掌。
楚晋教委主任马鸿友的掌声最响亮、最热烈、最持久。
他今天一晚上心情都非常美丽,尤其是看到那些企业、个人,一个个的出场捐赠以后。
下个学期,可以给部分或者全部省重点学校安装上白板了,可以给边远地区的学校,修缮教室了。
他心说,上次请窦豆的客没请成,这次等窦豆有时间了,无论如何都要请她的客。
他看着远处的窦豆,她正跟围在身边的很多观众合影。
她现在光彩照人,让人高不可攀。
曾经,她想见自己一面都难,现在,他想约她也不容易,他还真没机会约她吃顿饭。
他还没有自己的儿子面子宽。
他给自己儿子马迪打了个电话,“听说你们所里今天中午抓了一个女人,怎么回事?”
马迪道,“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女人去砸她前夫的场子。
这个女人和她前夫都是窦豆的老同学。
她在网上看到她前夫在咱们楚晋的生意不错,身边还有美女环绕,她羡慕嫉妒恨,就跑来踢场子了。”
马鸿友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马迪道,“窦豆的意思是把她扣押到武林大会结束后。”
马鸿友又问,“窦豆还怎么说?”
马迪道,“其他的她没说。”
马鸿友道,“你最好抓紧问问窦豆,她对这事的态度。
过了今天,武林大会还有五天的时间,别到时候来不及处理。”
马迪听了父亲的话,忙着往人群里挤,把围在人群中的窦豆给解救出来。
窦豆非常感谢的说,“谢谢你哈马迪,我都快被累死了,你真是神兵天降啊。”
马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也是有事找你。”
窦豆活动活动肩部,问道,“是汤楠楠的事?”
马迪道,“聪明,你给个章程吧。”
窦豆道,“第一、她就是个疯子,所以,我站在组委会的立场上,为了保障武林大会的顺利进行,要求把她扣押到武林大会结束,不违法吧?”
马迪道,“合情合理,一点都不违法。”
窦豆又道,“第二、大庭广众之下,她无缘无故出手掌掴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算不算违法?
让她赔偿人家的经济损失,不是无理要求吧?”
马迪笑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窦豆问道,“这样的事情一般罚多少钱?”
马迪道,“200元至500元。”
窦豆道,“罚得太轻,犯罪成本有点低。
那如果加上破坏重大活动呢?”
马迪笑了,“破坏重大活动,那就厉害了,视其情节轻重,罚款5万朝上。”
窦豆道,“好的,现在就可以通知她的家长,让他们带着十万块钱来领人。
不给他们来点狠的,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这个女人说打谁就打谁,说找谁麻烦就找谁麻烦,还都是她的理。
他们夫妻都离婚好几个月了,她还能千里迢迢的跑来吃陈醋。
当初可是她跟她全家齐上阵,打上前夫家的门,非要离婚的,把她老公的头都打烂,缝了几十针。
为什么这个社会,好人老实人,遵纪守法的人,就得受欺负,被磋磨,天理公道在哪里呢?
谁给老实人伸冤呢?
所以,我希望马迪,你替我那个可怜的哥哥主持一次公道,我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不能浪费掉了。
我希望让他们彻底长点记性,彻底熄灭那颗蠢蠢欲动的害人之心。”
马迪简直无话可说,只好一个劲的点头,“好,我懂了。”
窦豆道,“不是你懂了就行,问题是怎么操作,才能让他们怕心里去,以后见到我火烈哥,躲着走,绕着跑。”
马迪笑道,“我懂的怎么教育她。”
窦豆道,“我提醒你一句,他父亲也是做了多年的机关干部,是县政府档案局局长。
多少应该是懂点法的,别让他抓住把柄。”
马迪说,“这事你放心吧。”
又问道,“你不会真的跟他们要十万块钱吧?”
窦豆道,“我等着他老爹舔着老脸,来求火烈的父母,或者求我父母。
他们之前带着七大姑八大姨,风风光光打上火烈家门,我今天就让他们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低三下四,求上门。”
马迪哈哈大笑,“懂了,懂了,彻底懂了。”
马迪伸出大拇指,给窦豆点了个赞,“惹不起,惹不起。
你这样的智多星,收拾起人来不动声色。犯到你手上,也算他们倒霉。”
窦豆道,“我从来不主动惹事生非,谁要是一再挑衅我,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马迪道,“看出来了,那也得有那个自卫和反击的本事才行啊。
母红铃和李小兵可能都得判刑了,这就是挑衅你的后果啊。”
窦豆问道,“这可不是挑衅我,他们挑衅的是法律。
你觉得维护法律尊严,扞卫自身权益,做的是对还是错?”
马迪道,“还用问吗?当然是对的,如果人人都不能拿起法律的武器,扞卫自己,要法律干啥?”
“所以,你们派出所是不是应该赠送给我一面锦旗,上书遵纪守法好公民!”
马迪哑口无言,“你这脑回路果然跟一般人不同啊,我都没好意思说,你应该给我们送一面旗子呢。
这一年里,我们派出所给你们处理了多少麻烦事?”
窦豆笑逐颜开,一脸灿烂,“好吧,我这人好说话,咱们互送。”
马迪笑道,“那就互送,一面锦旗也不值钱。”
窦豆道,“还有一挂炮钱呢,我明天就安排人去送。”
菊地“翻山越岭”地找了过来,马迪和菊地是认识的,围剿菊地幸二犯罪团伙时,马迪他们派出所也出警了,事后,菊地还去请了他们的客。
互相握了握手,马迪对窦豆说,“那我今天晚上就打电话了,你得跟你们家老人通通气,我估计他们家人接到通知后,很快就会找上他们。”
窦豆道,“好的,我会的。”
菊地牵着窦豆回酒店的路上,问道,“出了什么事?”
窦豆就把汤楠楠大闹婚庆大厅的事,跟菊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