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活着,难免要牵扯进莫名其妙的事端里,既是如此,就得做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还得把自己的安危看得轻些。
所以他们没有死,而这些教徒和治安官倒有些怕了,畏惧了。
小五却又笑了,冷笑,充满了讥诮与嘲讽。
他可没把这些连枪都尚未端稳的外行人当一回事,就连这些人的生死,小五也几乎没放在心上。
若是没有萨科塔头顶的这个光圈牵制,面前的这些搜查官大概也已经被他杀尽,杀绝了吧。
他不在意,陈墨打得却很享受,他拉枪射击时游刃有余、闲庭信步,这种长枪对射比起卡兹戴尔的血战来说,倒更像是一场小切磋,小磨练。
他也知道拉特兰城的人是一定会杀贝小五的,他们容不下一个天生叛逆,诋毁上帝的萨科塔人。
贝小五这次来拉特兰,终于被逮到了。
在拉特兰律法和朋友之间,陈墨想都没有想,果断选择了朋友。
——自己在爱情上失意,在友情上一定要夺回来。
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两件事。
两件他们完全也没有预料的事:
一、原本子弹装得飞快的陈墨,感觉自己的动作毫无来由地慢了,就像是进了泥里,寸步难行。
二、一箭射来,来得毫无缘由,毫无征兆,如一场猝然袭至的暗杀。
这一箭走的并不是直线,而是弧线,绕过掩体,直指向小五的心口。
小五正以全部的精力注视着所剩不多的治安官,全然没料到这一箭来得是如此之快,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更超乎他们每个人预料的是,这一箭不仅打向小五,更莫名地在空中炸裂开,燃起火来。
如果说原先那一箭命中后,可以伤了贝小五,那现在这一记“爆箭”,不仅能将小五烧得全无战意,陈墨也必然要受到波及。
就算贝小五此时要撤,陈墨已被不知是谁的法术制住手脚,谁又能保证他也能逃得脱?
特子觉得现在是他出手的时候,他该出剑,纵然手中无剑,腰间无剑,他仍可以手为剑。
虽然比不上神剑天师郭铸“无剑之剑”的那般境界,但要想挡住飞来的那一箭,也是轻而易举。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后,等到他把改养的伤养好,该调整心情调整好后,就算面对一百支这样的箭同样袭来,也至少能用剑砍断四十来支,躲过四十来支,再胡吹大气,震散其余的十几支。
可现在,他也动弹不得。
不知是谁已经用一只手从后面扼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扣在了他左手的曲池穴上。
他身后也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声:“别动!”
特子听得出,这位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绕到身后,将自己制住的人,正是“神剑天师”郭铸。
他也明白郭铸的意思:你想逞英雄,可别坏了大事,他们两个跟我们的计划是毫不相关的,拉特兰律法自有决断。
那面对这猝然而至的“爆箭”,陈墨和贝小五究竟有没有化解危机的可能?
答案是绝对有,轻易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刹那,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