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对,对,就是我。”
毛矩刚想申辩,但脚面传来一疼让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口锅背起。
“阿矩,抽烟是坏习惯,小咪咪会不喜欢的。”
蔡怡身后露出一个小丸子头的小脑袋,装作大人模样地说道,然后又看了看郑涵文,补上了一句,
“妈妈也不喜欢!”
“呵呵......”
“呵呵......”
哥俩一起感受着脑门上挂着三根竖线。
“我最喜欢就你,好了吧?”
蔡怡揉了把女儿的脑袋,然后接过她身后的像精灵蛋一样的宠物包,递过去,
“那我们家冰激凌就拜托你了,多谢咯。”
“是我说谢谢才对。”
毛矩接过宠物包,从外面那半圆形突出的透明窗里看到一张橘猫兴奋的肥脸。
潼潼挣脱妈妈的手,拉着毛矩的衣角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大轮,譬如记得给猫吃妙鲜包、记得给猫梳毛、记得给猫擦眼屎......
晕,不过去我那住一个晚上而已,又不是托孤。
心里头虽然这么想着,但毛矩还是很认真地听完了所有“医嘱”。潼潼这才依依不舍地被蔡怡抱着坐上了比普通小车高一倍的越野老牛。
“哥,你们上哪?顺路不?我想......”
毛矩刚想蹭个顺风车,却被“砰”地一声吃了个闭门羹。
“不。你不想!”
车门一关,油门一踩,一阵滚滚烟尘过后,原地只留下了无语的一人一猫。
“呸,重色轻弟的家伙!”
之前郑涵文跟他说过自己和蔡怡的“故事”:两人从学生时代起就互生情愫,可郑涵文那时候处于刚出炉的钢锭,就是又粗又硬还特瞄地烫人。而蔡怡也是个生性好强的女孩子,两人三天两头不见一次面,三次见面能吵上两次。于是乎,跟很多鸡血感情剧的走向一样,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话赶话之间就把“分手”二字给漏了出来。
结果,这一分就是断了缘分。郑涵文是个粗胚倒没什么,凭实力继续单身了好几年。但蔡怡则在失恋之后被人趁虚而入,嫁了个人面兽心的负心汉。生完潼潼之后,两人关系下降到了冰点,而且还是离碎裂就那么差那么一点点的厚度。谁料前段时间,也就是毛矩第一次和她们母女相遇的时候,在一次实锤的捉奸在床之后,那冰终于破了。而蔡怡,也解脱了。
之前因为“玩偶制造者”的案子,两人又重新遇上了,所谓的脂粉客遇上骚婆娘,哦不,是真心遇上的了痴情,两人又重新擦出了火花,有了再续前缘的希望。
不过现在这希望,有一半得落在潼潼身上。只有搞定了这小家伙,郑涵文才有登堂入室的机会。所以,今天趁着是周末,他俩把猫甩给毛矩,就打算“一家三口”来个欢乐一日游,跟潼潼套套近乎,讨讨欢心,看能不能把好感度至少刷上个尊敬。
而另一半的希望,现在看来,则要渺茫多了。郑伯秋虽然看起来知书达理、大方得体,但实际上究竟计不计较自家长媳是个二婚,还要带着个拖油瓶,当然如果把冰激凌也算上的话,那就是两个拖油瓶了。这一关,才算是终极的考验。
所以,现在郑涵文就像只埋头入沙的鸵鸟一样,先闭着眼睛往前拱呗,过得一关算一关,等真的碰到了南墙,那......再换个方式继续拱吧。
“想过关?”
毛矩望着远去的尾气,咧嘴笑笑,
“不。你不想!”
不过......
毛矩把宠物包单肩背上,突然脑壳上亮出一个灯泡:似乎我是得买辆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