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夜一同到关雎阁?”
“好,你与女婿安排。”
随后霍孜玄便去看孩子了,路过爹娘房间,还未开门,想必她娘应未醒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房门才打开。霍晔徵连忙端来早膳,又帮着夫人梳洗。
“玄儿呢?”黎初礼今年五十有四了,但看着比自己小的霍晔徵还要年轻。许是在胡令的鹿场过得逍遥,也无烦恼。
“陪女婿回家了,贝贝也去了。”霍晔徵方才看着一家三口出门的。
“那晚膳还一起吗?”黎初礼梳洗好,便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裙,照了照镜子,把霍晔徵方才插上去的发簪拔了下来。
“一起,到关雎阁吃。”霍晔徵本想问,但仔细一瞧,确实与今日这身不搭,若硬要佩戴,是有些过于繁重了。
“那成。将离姐等会就来,等他们来了再一同到宁府吧。”黎初礼坐下才用早膳,是鱼粥,炖得绵细,鱼蓉与粥底融合,十分顺口也无鱼刺。
“这偌大的宁府,如今只剩宁叔叔了。若是将离姐与宁叔叔见面,会不会尴尬啊?”霍晔徵给夫人递去佐粥小料,黎初礼刚醒来不想多食,便只取了一些到粥里,随后说道“有何尴尬的,多少年前的事了。宁叔叔也放下了。”
“若真放下了,又岂会如今仍是孑然一身?”
宁子期与将离各自安好,宁子期打理着家中生意,而将离如今是鬼军主帅,代替了战死的永忠侯宋戍。而宫中对寒关再无过问,因死伤惨重,便由着将离主事,让他们守好寒关。
“你姑母不也是吗?每个人都不同,应是放下了。若是三年前没有那一战,或许丘堰姐还在,她在,应叔叔也在。宁二伯与宁二婶本就去得早,应叔叔知晓丘堰姐战死,也随她而去,宁家二房一脉,只剩期叔叔了。”
“丘堰姐与他虽无成婚,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若宁叔叔也无夫人,宁家怕是绝后了。”
“期叔叔早年间在外,好似有一儿子,是通房所生,养在后头。”
“还有这事?”霍晔徵听到此处,便坐近了些。
“我也不确定。”黎初礼早年听过,但也无求证。
“而且宁家三房不是有宁思吗?不会绝后的。”待她放下汤勺,还剩半碗,霍晔徵不想浪费,便吃了。夫妇一同出了门,想着不远,便无惊动府中下人要来马车。
再游京上,发现城中变化不少,二人走在街上,也无遇到熟人。
“初礼,你想过那十五万鬼军如何安排吗?”霍晔徵忽如其来这么一句,黎初礼也不知该如何“不知,将离姐说要交给我。可我不会武,还是继续留在寒关吧。”
“那一战死了很多人,我们认识的都死了,除了将离姐夫妇,听将离姐说,如今的鬼军,大多是从前的清衡军。”
“都是爱国之士。”
“听说他们都葬在寒关,若我们去了江离村后,便去寒关看看。”
鬼军有一部分人,替张家守墓。而宋戍、渡沄夫妇、丘堰与鬼军鬼卫,都葬在了那里。
“好。我还要去找明阅,小叔叔托我送一件东西给她。”黎初礼离开胡令时,九方黵亲手交给了她。
“是何物?”霍晔徵竟不知有事此。
“不知,包得很好。我想,只有他两人知晓吧。”黎初礼在胡令时,便时常听九方黵提起明阅,可二人终究无果。
说话间便来到宁府,反倒是宁府无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