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泽拉住她的手臂,神情严肃道:“殿下,慎言。”
凌丰借机继续问道:“我早说了,魔兽易于伪装,那劼素是否性情温良还未可知,殿下啊殿下,你才与那魔兽相处几日?便如此痛心疾首,莫不是深知那魔兽?”
此话是又将她的“罪名”引回来了,她刚刚给自己辩驳所说的,从他们知道劼素开始,也就相处没多少时日,凌丰想说她是不是早就勾结魔兽,才如此肯定劼素是那种性情。
朝暮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说来说去,除了羽泽仙官他们,没人信她,更是有人步步紧逼,想要她出错认罪。
她此时近乎万念俱灰,天君不肯用引神索,她就没办法找到害劼素的人。
或者像他们说的那样,劼素身上并没有别人的元气,就算用了也是白费力气。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吗?
“有些人我与他们相处时日甚长,我却不知他们所想何事。”譬如天宫的神仙,“有些人我只与它相处几日,我却深知它至纯至善。”譬如劼素。
朝暮说完,深深地闭上眼睛。
这时,一个仙娥呈着一封书信上前,道:“启禀天君,映月宫渺音殿下听闻朝暮殿下之事,有事相告,殿下已将所言写于信中,还请天君过目。”
朝暮睁开眼:娘……娘也知道了吗?
天君立刻道:“呈上来。”
仙娥将书信递上,天君打开,看了一会后轻声叹了一下。
他将书信递给极英,然后闭上眼一手扶额,一手摆道:“将信中内容给大家看吧。”
极英道:“是。”他打开书信,看了一下剑眉微蹙,然后将书信内容展于大殿。
“父君,听闻仙湖魔兽一事,儿臣有一话相告。
儿臣在魔界时,曾因思念天宫,游于劼素湖畔,见过那魔兽。
此魔兽纯真乖顺,性似小儿,被湖畔的魔族人奉为吉祥之兽。
此乃儿臣所见所闻,魔族人据实以告。
父君清安,渺音。”
如亭看了看朝暮,她跟其他人一样,看着那些内容,却满脸泪水。
天君沉声道:“既是渺音所言,想来并无差处。罢了,今日之事也闹够了,是误会一场还是阴谋一场,总没给天宫造成什么危害,就此罢了。”
凌丰刚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台上之人轻轻摇了摇头,他只好作罢。
“朝暮、承桑和如亭,擅自行事,各打二十板,罚跪晟霄殿外一日。”
天君睁开眼看了看殿内,觉得乏极,他道:“散了。”
仙官们道:“是,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