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霄殿一时之间只有她的声音,朝暮继续道。
“一开始我听闻仙湖有异动,便存了好奇心去看看,去之后没想到仙湖里面只有一条大鱼,但是它又胆小又温顺,我不觉得湖里的鱼是被它吃了还是怎么的,这鱼在天宫没见过,我想着仙湖与魔界想通,可能是魔界的魔兽,于是便与承桑和如亭欺骗羽泽仙官盗取关于记录魔兽的书册,最后查明它是魔界的劼素,也知道它性情温良,喜食甜食,我们猜测其他鱼是害怕劼素而躲在那条河里,于是我想私自将劼素送回去,让仙湖重回平静。再后来,便是劼素被杀,我被凌丰仙官抓了。”
重说一遍,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劼素,或许不去管它,它说不定有一天还能自己游回去?
这群仙官,口头上说是害怕魔兽与她勾结,其实是害怕她想危害天宫吧……
朝暮缓缓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对她“口诛笔伐”的那群神仙,她继续道:“我能说的事实,便是这些了,做过的我一一认,没有的事,我也绝不会认!”
承桑与如亭附和道:“我等皆可为殿下作证!”
朝暮将与自己有关的该说的、想说的都说完了,这时,该是问另一件事的时候了。
她看向凌丰,问道:“有一事敢问凌丰仙官。所谓的密告,是以何种方式相告?可有留下什么凭据?”
凌丰眼见事情无法如他想的发展,顿时有些气恼,他不以为然道:“既是密告,自是无留下何凭据,法术所捏的字条一张,看完便自动销毁了。”
朝暮嘴唇微微勾起:“哦?那便是无任何凭据了。”
凌丰很是轻蔑道:“此等密告是为着天宫的安危才密告,有没有凭据有何重要?”
朝暮道:“非也。既为天宫着想,又为何需要密告,这等抓拿罪仙的大功,居然有人不要?凌丰仙官,你想想看,要是此事争执不下,最终引得天魔两族产生误会,岂不是更毁坏盟约?说不定那人才是想搅得天宫鸡犬不宁,以此小事招惹更大的祸事?”
凌丰垂眸想了想,他收到密告时确实因内容事情之大有些惊慌,最后没想到其实只是一只毫无攻击之力的魔兽,而承桑也牵扯其中,他现在想想,确实有点轻率了。
“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朝暮神色淡然,反问道:“依凌丰仙官正义之见,是否扰乱天宫安宁者,都要抓起来,哪怕不是定罪,也要好好责问一番?”
这是凌丰素日对朝暮的做法,一时之间,竟堵得他无话可说。
凌丰长了口气道:“除了那法术捏的纸条,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关于那告密之人了。”
朝暮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着台上,拱手道:“天君,太子殿下,其实还有线索。”
天君问道:“什么线索?”
朝暮眉宇间带了一丝忧伤,轻声道:“劼素。”她眼眶热了热,“劼素是死于剑伤,天宫凡是使剑者,皆带有元气,或许可以用引神索将这告密之人找出来!”
她其实才不管那人是不是要扰乱天宫,还是要对她怎样,她想的是,她欠劼素一个交代,她一定要将这人揪出来!
所以才将事情往大了说,不然天宫怎么会为了一只魔兽动用引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