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之际,女精灵怕得半跪在地,双手合十祈祷原谅。“我没有恶意!真的!”
仔细观察,女精灵灰白色的薄棉裙长而破旧,撕碎补丁的裙摆原本盖着她的脚,倒不觉得她有多楚楚可怜。但现在半跪在地,白每芯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子。裸露的脚背和脚踝有着斑斑驳驳的伤痕、草絮和泥沙。
昼晖撑起身子,拨开被袄,面无表情走近,光叶青铜剑的利刃迅速穿梭过血红梅,随之凉凉地紧贴着女精灵的咽喉,跟着她颤抖的身躯,微微晃动。
“你刚才在红树林,应该看得一清二楚。这血红梅可是源于辟灵血,如果插入你的精元,那就不是沦为亡精了。”昼晖初醒,显得声音更是低沉无情“灰飞烟灭,再无生死轮回,再无生生世世。”
没想到他一开始在红树林就发现了自己,女精灵环抱自己双臂,颤抖稍缓:“我名唤落湘,常年久居在红树林,生性偏寒,必须依附于极寒之物,所以常会逗留在白舟附近。那里四季阴凉潮气,分外湿寒。”
晶莹的泪水填满女精灵的眼底,纤纤红血丝勾画着眼角,显得卧婵越加沧桑疲惫。
“昨夜,小女浅眠于树杈,忽感一股寒流。待我醒来,你们一群人就出现了。那股寒流分外凛冽,带着与众不同的气息,我绝不会认错!”落湘突然紧盯着昼晖,一种渴望油然而生。
这倒引起雷崖的兴趣“你是说,你知道这股寒流是何物?”
拭去额间细汗,落湘逐渐镇定:“你们可知,为何这白舟四季阴凉潮气?”
瞧着白每芯一直紧盯自己的脚背,落湘似是不好意思,连忙用裙摆盖上。“不许看!”
白每芯一脸无辜,原本身上带的恨意消失大半,继而耸肩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紧抱膝盖,落湘一脸委屈:“白舟里头,有一个水草新娘。每到夜幕降临,一段凄凉的歌声与诡谲的鼓点会缓缓响起,约莫持续一刻钟。随之红树林气温骤降,万籁空寂,因着我急需寒气,又兼备隐形遁术,所以常在此时偷偷流连白舟附近。”
雷崖眼神微变“你是说,这臭小子身上的寒流,来于白舟里头?”
昼晖已大醒,听到雷崖那老家伙这样唤自己,恨不得挥剑转向。
不知不觉,日头逐渐毒辣,身在密室,比外头阴凉不少,但落湘明显有些不适,随之将身体偏向昼晖一侧:“我就是被他身上这股寒流吸引,才一路跟到此处。”
昼晖洁癖作怪,眉头一皱,刚想远离半步,落湘直接就抱住他的小腿,脸蛋还蹭了两蹭大腿:“凉凉嘛!”
气得昼晖直接把光叶青铜剑直逼其精元方向,倒是引得白每芯一群人破口大笑。
这女精灵,蛮逗的!
清微笑着回神,扭头无奈“说回正题,你知道如何能解开昼晖身上的寒流?”
落湘陷入一种纠结,撇嘴嘟囔:“我就等着你们解开寒流之际,我再把它吸入精元呢!谁知道你们居然束手无策,现在小女还惨遭毒手!”说完,还瞟了白每芯一眼。
“不过......他!”落湘左手依旧紧锁昼晖小腿,抱着抱着一部分烘暖了,就换另一片凉快的,右手朝指其面容“他的确是来了白舟之后,才更加凉快的!”
这大腿,手感和凉爽度,非常对落湘的心意,于是坚决不放手,死都不放!
清把玩着白玉指环,仔细忖度着落湘的话。微风迎来,他便迎风而上,轻盈点地一跃,走近雷崖时,低头细语,似在讨论一些事。
本在抚须的雷崖点头同意,继而掏出药盒和医具:“落湘姑娘,可否请脉?或许老夫能缓除您的寒症。”
吼?有这种好事?
生怕昼晖撒腿就跑,落湘也就勉强伸出一只手,另一只还是死死抱着腿部,捂热了小腿,还有向上摸的趋势。
炸毛的昼晖被迫将没有利刃的剑身挪到落湘脑袋,勉强撑开一段距离。一举一动都在表示:我嫌弃你,我只想你离我越远越好。
瞧着没有生命威胁,白每芯倒是稍稍放下戒备,开始打趣昼晖:“哟呵,艳福不浅哈!”
毕竟落湘还是自己打伤的,从人道主义的角度上,白每芯也无可奈何“嗯,这是为了给你治病才受伤的,你忍忍。或许她还能在提供治疗线索呢!”
清闻言一愣,停下动作“每芯,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她在这?”
密室之内,三者同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