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风整了整被揉皱了的衬衫,“是嘛,那走着瞧吧,傅总。”
傅闻笙:“这话应该是我提醒你才对,我会让你看着自己是怎么滚出潞城的。”
说完,傅闻笙离开了周家。
时初第二天醒来,还是有些晕乎,浑身无力。
傅闻笙没问他和周聿风之间的事,他有的是耐心,他会等到时初愿意向他坦白的那天。
几天后,周聿风的几份新合作都被人截胡,一时间,周氏陷入僵局。
那几家截胡的合作公司跟傅氏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知道,一定是傅闻笙做的。
偏偏傅闻笙这种不留把柄的行径,周聿风说不出什么,连白老也说不出什么。
周氏陷入资金周转困难,周聿风倒是临危不乱。
因为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云峰街的建设项目,周氏如果拿下,在半年内,便可将之前这几个项目的损失收回。
但是,云峰街项目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周氏拿不下来,周家的国内业务线即将不保。
另一家在业界不大不小的公司,也在竞争这一项目。
周聿风就算再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也不得不万分小心。
毕竟,背后操盘的是不是傅闻笙,也未可知。
项目流程漫长,一个月后,合作还未拿下,他倒是收到了傅闻笙送来的请柬。
邀请他去参加他和时初的婚礼。
周聿风只看了一眼两人的合照,看着那两张笑脸,就醋极了。
反手将请柬扔进了垃圾桶。
在最后项目公布结果,签订合同的那天。
他收到了时初的信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自从那次以传家宝的由头约时初见面后,两人再没发过微信。
剧组一别,他知道时初更不会给他发消息了。
可如今却收到了时初发来的消息。
“你想要最后一个机会,我给你。今晚7点钟,云麓酒店三层。”
周聿风紧握着手机,心中闷热滞涩。
说不出是喜是惊。
他坚信时初是爱他的,曾经的一切怎么会说磨灭就磨灭。
随即,他又想起今晚合同的签订。
如果周氏中标,今天必须把合同签下来。
是去见时初,还是去签合同。
周聿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开车驶向了云麓酒店。
合作可以再谈,可以有很多,而时初只有一个,时初给的机会也只有一个。
他寻了两世只为这一天,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在侍者的引导下走上三楼,他顿住了脚步。
礼堂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傅闻笙和时初身穿情侣西装,手挽着手,在司仪的引导下走向舞台中央,互相交换着戒指。
两人才貌双绝,任谁看都十分登对。
而站在台下的周聿风却像被雷劈了一样,满是震惊。
时初邀请自己来,并不是给什么机会,而是让自己来观礼,亲眼见证他和傅闻笙的婚礼。
美酒鲜花萦绕,潞城有头有脸的宾客都来了,婚宴的盛大程度让众人咋舌,也让周聿风失神。
比他当年给给贺之昭的婚礼,不知盛大了多少倍。
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时初望着台下的周聿风,勾出一抹笑。
在敬酒环节,他走到周聿风面前,递给他一杯。
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周聿风,这是你欠我的。”
几个字让周聿风久久不能回神。
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踉跄着走出酒店,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当晚,时初向傅闻笙坦白了所有。
傅闻笙一脸惊讶,惊讶过后,深邃目光盯着时初,仿佛要把人盯出了洞来。
“瞒了你这么久,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时初委屈巴巴的,企图撒娇保命。
“时初。”
见傅闻笙一脸严肃,时初不顾西装被压出褶皱,赶紧靠过去,一脸乖巧,“嗯,你说,我听着呢!”
“无论你曾经爱谁,余生都只能爱我。知道吗?”
时初嘴角掩着笑,“嗯,知道。”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只能爱我。”
“知道啦,傅总。”
“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都一五一十告诉我。”
时初想了想,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真的什么都可以说吗?那你可不能罚我。”
“嗯。”
时初凑近他,在他耳边慢条斯理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么英俊不凡的贵公子,居然是个不能人道的,可惜了。哈哈哈哈……
傅闻笙嘴角划过一抹笑,照着那一张一合不安分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