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光。。”
“家。。”
江平之默念:“我的家吗。。”
吕掌教微笑:“对,你的家。”
江平之缓缓问道:“无论什么样的痛苦,都可以安歇?”
吕掌教更加坚定地点头:“无论怎么样的痛苦,都可以安歇。”
江平之眼神茫然,欲语还休。
吕掌教仿佛看透了他眼中的无奈,但仍是微微地笑。
他明白江平之的感觉,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痛苦,他明白有些深刻或者重要的事,一旦诉诸言语,就会丧失其本身的重要含义。
所以他只是带着理解和鼓励的眼神看着江平之,只要江平之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几分理解,他的灵魂或许就会减少几分孤独。
’江平之眼中果然有了一丝光彩,他突然问:“吕掌教,长生很痛苦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奇怪,从九五至尊到黎民百姓,从普通人到修士,天下人,无不在追求长生久视。
而江平之偏偏却问长生是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换作其他场合,换个人说出口来,听的人大概会哈哈大笑,笑说的人是个痴儿,是个傻瓜。
可是吕掌教却并没有笑,他也明白江平之并不是傻瓜。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痛苦的并不是长生,也不是修行,而是活着本身。”
他看看顾影,又看看江平之。
“若你的生活欢乐多,悲伤少;长生就件幸福的事,若你的生活痛苦的事多,而快乐的事少,那么多活的每分每秒对你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江平之沉默。
“可是你却不得不去承受这种煎熬,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死,无论你活的时间多么的长,相较你要死去的时间,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所以活着其实是一种使命,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平之,你,明白吗?”
江平之略有所悟,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差一点点。
顾影此时已从地上起身,缓缓走了上来。
她问:“所以既然是使命,无论快乐与不快乐,都要尽力忍受?”
吕掌教抚须,半晌,释然笑道:“这只不过是老夫的看法,你俩都是极有慧根之人,以后或许会有一些新的体会。”
江平之道:“是。谢掌教真人指点。”
“对了顾影,我有任务交给你……”
……
此时的汉朝,
兵部尚书马作的书房。
一谋士打扮的人躬身在身着红衣的马作书案前禀报:“大人,这两天咱们玉京出了位奇人。名叫桑冲。”
马作正在挥毫写字,闻言抬头微笑,使人感觉如沐春风:“哦?有多奇?”
谋士道:“此人男扮女装,夜晚潜入名门世家,奸淫妇女,行苟且之事,涉及人数众多。”
‘众多’二字,他仿佛不经意咬词咬得很重。
马作道:“嗯。。如此影响很坏,这位奇人可有捉拿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