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失忆了也知道勾引人,都这样了,还知道用美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
心里如是这般想,宋或安却还是被云月笙勾引到了,颇为享受的眯着眼将少女拉进怀里,也顾不得这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音色低哑,试图安抚道:“乖,我让书闵陪着你一起去内殿,不会有陌生人来打扰你,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处理,处理完很快便回来接我们宝贝,好不好?”
云月笙可怜巴巴的盯了宋或安好半响,见男人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才瘪着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股子留念的劲任谁看了都以为她中意极了宋或安。
却不知她只是贪恋宋或安身上安稳的味道,与那张精致熟悉的脸罢了。
目送着满身彷徨的云月笙离开,或许是心疼,又或许是烦忧,宋或安漆黑的眸子戾气乍现,快步朝着御花园走去。
云止最近越发的不知收敛了,从前虽也爱闹爱玩,性子恶劣,却也只敢背着云月笙行事,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作乐。
最近云月笙失忆,并不掌国事,这孩子便像脱缰的野马,脱去束缚的猛兽,正事不理,整日里胡闹得劲,像个京都城的纨绔,行事比当初声名狼藉的顾皖卿还要荒唐。
这次更是过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御史大夫家的姑娘,也不知是何原因!
宋或安急匆匆的就去给云止收拾烂摊子,虽然他已然将云月笙囚在了身边,但少女多年的谋划他却不忍心将之毁于一旦,毕竟这是他爱的云月笙啊!
云月笙被书闵引到一处静谧的偏殿,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的软塌上,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跟保护,却强制将书闵隔绝在门外。
她的神智已然被宋或安磨炼得及其脆弱了,即使是书闵这种经常见到的人,对她来说也如方才的陌生人一般,会给她带来不安跟恐惧。
少女只能怯怯的安抚自己,希望宋或安能快点回来带她回家。
房门缓缓从外面推开,云月笙见状眼中迸发出流光溢彩的惊喜,却在下一刻看清来人时失落无比。
来人逆光而站,一袭祥云密纹黑色劲装,不似宋或安这样的文臣长发半挽飘逸出尘,发冠一丝不苟的高高竖起,眉宇间的尽是硬挺的英气之色。
他眸光冷得像千年的玄潭,彻骨的寒,开口更是充满了凉凉的讥讽:
“怎么?看到不是宋或安你很失望?就那么喜欢你的那个姘头?”
喻城板着脸,音色也凶的让人直打哆嗦,仿佛一个老实巴交在外打拼的丈夫,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因为水性杨花被其他男人欺负。
骂了心疼,不骂又咽不下这口气去。
若云月笙乖一点,不要任性的招惹这么多男人,又怎么可能被人这么欺负,被人弄到失意关起来的地步。
“你别过来!”云月笙见到喻城,宛若受到惊吓的小奶猫,扑腾着努力缩紧自己,满眼的警惕,却依旧弱小的可怜。
喻城见少女眼眶中包着泪珠,仿佛下一刻就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珍珠,欲泣未泣的可怜模样。
他终究是忍住了心底的怨气,即使额角迸着明显的青筋,还要压抑着来哄人;
“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喻城一步步试图接近云月笙,少女虽然依旧是满眼警惕,倒也没有像方才一般过于恐惧。
不知为何,云月笙虽然脑海中没有对喻城的丝毫印象,却总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
男人即使还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很凶的样子,但眼底的心疼与担忧却感染到了此刻的云月笙。
他目光坦然得一点点扫视过少女全身,不带任何污秽的色彩,似乎只是为了探究云月笙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已。
直到喻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云月笙才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慌感,犹如惊弓之鸟的开始挣扎。
“呜呜~你放开我,坏人!”
少女无助的甚至连脚都在胡乱的蹬,差点就一脚踹在了喻城的腰上。
喻城紧抿着唇,一把抓住她的脚腕,语气危险:
“安静点!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健康,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是喻城受不了这点踢,云月笙的力气于他而言小的跟猫挠似的,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少女此刻刚从别的男人怀里出来没多久,还对他满眼的警惕,若他还能无底线的纵容,似乎就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