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又病了?”老国公心疼地打量着姜晏宁,“孩子,如今你也不比从前了,身子骨儿要紧,没什么比顾好自个儿的身子骨更重要的了。你得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别忘了,你可答应过我的,可不能丢下这臭小子不管。”
听着老国公的话,姜晏宁顺着他的意思,看向了他口中的那个“臭小子”。
忍不住想笑。
陆司昀都这般年纪了,竟还被自己的亲爹叫做臭小子。
“知道您昨日就回来了,本来应该我去拜见您的... ...”
“不重要,都不重要。”老国公摆摆手,“你来看我,我来看你,都一样的。咱们一家人不说那话,只要你好好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宁儿又病倒了,他心里急得跟那什么似的,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自己的老伙计留下这么个女儿放在他家里,他是真怕宁儿有个闪失的,“孩子啊,你可得好好的,不能再生病了。你要是不赶紧好起来,你说,这将来我到了下面,怎么跟你爹交代呢?他要是知道了,他的宝贝女儿在我家受了委屈,那还不得... ...把我两条胳膊也打断啊。”
姜晏宁忍俊不禁,好像不论过多久,老国公都是这样一副亲切随和的样子。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陆司昀有些憋火,悄悄将吊着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头次觉得那样丢人。
“你要是老实,能被宁儿教训?要我说啊,早就该揍你一顿了,你别以为你在京里搞出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就算人不在京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老国公信誓旦旦地说。
听京里那些老朋友提起,陆司昀的种种荒唐行径,他可真是觉得丢脸到家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唯一的儿子从前稳重听话,后来怎么就... ...
莫不是叛逆得晚了些?
姜晏宁意外,老国公不问世事躲去了穹城休养,竟也知道京里发生的事。
“宁儿,”老国公转过头就换了一副语气,又亲切又耐心,“这小子不听话,你就狠狠打他,但这跟我可没关系,不是我教的啊。他犯了错,你就狠狠打他,但是你得知道,不论什么时候... ...公爹跟你是一条心的。”
可不能把这臭小子的错,算在他的头上。
没有子债父偿这一说的... ...
看着陆司昀断掉的那条手臂,心里就打鼓,当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亲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啊。”陆司昀听出,父亲是要跟他“摆脱关系”,生怕被他连累。“您怎么能... ...”
“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就是你的错!”老国公唯恐他说出什么话来,急忙去堵他的嘴,“当年你成婚时,我便告诫过你,要多听你大娘子的话,不要总惹她生气,你定是没有做到!”
陆司昀满脸疑问。
老国公连忙向他使眼色,好歹将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哪怕是让陆司昀受些委屈... ...
提到陆喻洲一早就出去,说是要拜访几位家中至交,亲自登门请他们下月来家中小聚。
姜晏宁好奇询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邀请他们,下个月来家里小聚了?毕竟是不年不节的,前后不依不靠,这突然之间可是有什么事情。
老国公提到是陆司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