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羽轻咳一声,让大家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二叔的供词我刚刚看过了,离谱得来,又在情理之中。
七点晚饭、合影、八点开宴、抓阄都是在的,和管家说的基本一致,八点半之后,他就独自回房了,一直到烟火开始的时候,他才走到花园里独自欣赏,然后望见琉璃塔上依稀有人,上去一看,是大嫂,俩人随意交谈了几句,他就走了,回到房间大约是烟火结束,也就是十点半。”
孔令羽轻描淡写几句话,把时间点总结完了,江妍儿半信半疑接过口供,确实全篇也找不到什么亮点,警方问的,也并不如问管家那般仔细。
她问宋一然,“医生,这口供正常吗?”
宋一然比了一个钱的手势,大家脸色一变。
江妍儿顺势又看了文家、白家其他其他几人的口供,果然,主子的审问,和仆人,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白家、文家,提问甚至是毕恭毕敬的。
江妍儿叹了口气,“有钱有势,果然在什么年代、什么国家,都是这样,更何况是资本主义的地方。
年轻人还多说几句,你看,文成相和白敬,两个的口供加起来不到三百字……”
她也有她要找的真相,不知道是该怨还是不该怨了。
詹姆斯把刚烤好的一盘肉放上桌,又忍不住好奇,“老板,你是怎么知道供词少是因为钱呢?”
宋一然:“头条上,篇幅最多的都用来描述有什么政要、商贾云集白家,甚至有当时首相送来的贺礼,我说的不对吗?”
詹姆斯笑着:“对的,老板果然细致入微。”
孔令羽叹了口气,“那就把所有人的时间线先都写上吧。”
白方,九点零三分与陈圆圆争执完,就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他进了房间休息,文雯也被下药,两人第二天被下人通知了,才知道大少奶奶坠塔身亡。
文雯时间线与白方几乎重合。
白敬与管家描述的时间线一致。
文成相一直在宴会上喝酒,烟火前就醉了之后被送往客房,歇息了一晚。
医生自七点过几分为大少奶奶开了些药之后,就在医务室内,由于粗心大意,一直被锁在里面,直至第二天仆人为她开了门。
仆人们的口供,多数也是证实了原有的时间线,没有出入。
时间线这个地方没有突破口,让大家一时之间也都失落了,只能靠吃吃喝喝,缓和一下气氛。
刚吞下三片烤牛肉的游应:“宋医生,那现在我们怎么查?”
宋一然:“把其他资料和时间线对起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比如白方和太太的争执、比如白敬不喜欢她的程度等等。”
吃着毛肚的齐俊杰想想觉得不太合理,“明明白敬不久于人世,还会把对儿媳妇的不满摆在脸上吗?”
游应想起了他的衣柜,“我的衣柜会不会也与此有关?”
墨可打了下寒战,“我想起了沙丁鱼,瞬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