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着实算不得好。
想起刚刚自己觉得司莲娇气,一个男生连吃个药竟然还嫌苦,陆星寒这会儿顿时又觉得自己是错怪司莲了。
确实是挺苦。
然后,陆星寒手掌扣在司莲脑后,抿唇靠近。
唇瓣触碰、交接的那一瞬,陆星寒只觉得是不可思议的烫软。
长睫微颤,陆星寒闭上眼,在心里跟自己说:
我只是喂个药。
然后,顶开司莲的唇齿。
那唇舌很软,口腔很烫,烫得陆星寒脸上都漫上血色。
喉结微微滚动。
他试图将含在嘴里的药片,给司莲渡过去。
司莲天生就是怕苦的东西,这一点已经是本能,哪怕在高烧得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也十分抵触苦苦的药。
眉头无意识地蹙起,被顶开的唇齿间透出一些模糊的字句,“不要,好苦……”
声音软得像是跟猫儿在哼似的。
陆星寒狠心将那两片苦涩的药抵入司莲喉间。
然后端起水杯,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又重新覆含住那人的唇瓣,将水也给渡过去。
司莲无意识地吞咽了下,退烧药终于入腹。
水也冲淡了口中的苦涩。
鲜红软嫩的舌尖无意识地勾缠住侵入自己唇齿间的人,轻舔,交缠,还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句,“糖,甜的……”
陆星寒呼吸渐渐凌乱。
哪里招架得住?
容貌惊艳的偶像少年顿时方寸大乱,节节败退,几乎是狼狈的退出来。
最后想到对方将自己当做糖缠着又舔又咬的,陆星寒忍不住脸色鲜红的咬牙,在司莲唇上报复性地狠狠咬了下,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意味地道:“江司莲,我好心给你喂药,你跟我耍流氓是吧?”
司莲自然是听不到。
也无法做出回应。
陆星寒眼神羞恼地盯着司莲的唇。
刚刚就是这张小嘴勾缠着他不放……
此时,接过吻,被水晕染过的唇瓣,就像是玫瑰重新焕发了生机,潋滟惑人。
陆星寒微微别过眼。
嘴里低声道:
“……明明自己才像糖一样。”
是甜的。
*
退烧药一般是半个小时到三个小时见效,陆星寒却没这样的耐心,见司莲迟迟不退烧,想了想,打开微信。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百度看病不靠谱,陆星寒在家族群里@了全员,【发高烧怎么物理降温?】
几百年都不冒一次泡的人,突然现身,就为了问这个?
很快他亲妈裴女士就反问,【谁生病了?】
陆星寒抿起唇,在回复框里打出两个字,发送出去:【朋友。】
裴女士:【哎呀,了不得了,我们星星竟然交到朋友了!】
他亲姐:【深夜照顾的朋友?男的女的?】
陆星寒没理激动的陆女士,倒是回了一下后者,【男的。】
亲姐:【是你们团的?】
陆星寒:【嗯。】
亲姐:【谁呀谁呀?】
陆星寒抿了抿唇瓣,眸光瞥向床上的司莲。
说是朋友,也只是……他单方面认为。
都没得到江司莲的承认呢。
毕竟,就是短短的一天一夜前,他还那样讨厌这个人。
谁知,竟然会颠覆成这样。
这么短的时间里,看也看遍了,亲也亲过了。
陆星寒喉结微动。
见陆星寒没回复,亲姐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发了过来——
【首先排除掉江司莲,那么是夏浔欢,还是曲燃?】
【让我猜猜,应该是夏浔欢吧,他性格好,人又活泼。】
【不过,就算你讨厌江司莲,但是为了你姐的终身幸福,把他微信推给我。】
陆星寒,“……”
瞬间就不想回了。
在裴女士说了物理降温的方法以及姜汤的详细做法后,陆星寒没理会那条索要司莲微信的消息,就关了手机。
然后打酒店内线,让他们送一些冰袋,白酒,以及陈年老姜上来。
24小时都服务待命的星级酒店,很快就将陆星寒想要的那些东西送了来。
陆星寒先将湿毛巾包裹住冰袋,放在司莲滚烫的额头上,给他的额头降温。
裴女士说,身体降温可以用白酒,擦拭人的手心脚心。
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的陆大少爷给司莲擦完手心,又亲自替司莲脱下鞋袜。
陆星寒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的脚能生得这样,就连指甲盖都是透着淡淡粉色的,好像他一只手掌就能整个儿的握在手中把玩。
当然,把玩是没有把玩的。
陆星寒没有那个特殊的癖好。
只将白酒均匀地涂抹在司莲脚心。
末了才是裴女士说的姜汤。
熬煮没什么难度,浓浓的一碗灌下去,是最容易助发汗的。
姜汤还是辛辣难喝,司莲咽不下,最后依旧是陆星寒一回生两回熟的以嘴对嘴的方式,一口一口给他渡过去的。
终于,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司莲的烧开始退了。
陆星寒为了让司莲睡得舒服点儿,拿来卸妆油端来水盆,将他脸上的舞台妆以及眼尾blingbling的碎钻给卸了个干干净净。
衣裤本来是不打算动的。
可是,节目组提供的服装造型繁复,光是上衣就有胸针等金属制品,版型也不是适合睡觉的舒适型。
司莲还发了汗,里面的内衬黏糊糊地紧贴身体,哪怕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也在伸手扯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囔着穿着不舒服……
陆星寒无法,只得将人半抱起来,帮他一一脱掉身上的衣服以及长裤,最后仅剩一条纯白色的内裤。
青年蝴蝶骨精致,背脊白皙美丽。
陆星寒终于看清楚司莲后腰那块完整的胎记是什么形状——
一朵鲜红艳丽的,小小的莲形图案。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了下。
陆星寒伸出手。
情不自禁地抚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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