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兄,你可来了,快看看吧,咱们画廊来砸场子的了。”
来人正是这间画廊的主人许如清。没等张红花说话,双马尾女生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有了这幅画,就算真把这个画廊给砸了,那也是值得的。”
许师兄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许师兄,这幅画是风哥给我画的。许师兄想要的话,可以拿画廊跟他换一幅别的。”
说话的同时,张红花就想把画从许师兄手里接过来。
“就画了这么个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也值得用一间画廊去交换?简直就是笑话!”
没等许师兄答话,石梦晗就把话插了进来。
“这幅画画的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恣意洒脱的大写意笔法,就算是画一头会飞的驴,也一样能换一间画廊。”
许师兄转身闪开了张红花的动作,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幅画。
“红花,你说的风哥就是刚才出手的那位兄弟吧?”
许师兄问张红花道。
“不才杨晓风,敢问许兄大名?”
不待张红花开口,杨晓风就主动把话接了过来。
“在下许如清,金陵人。开这间画廊除了交流绘画技艺之外,就是为了结交朋友。不知杨兄弟能否赏脸?”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好名字!”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杨兄弟的名字才是更胜一筹啊!”
“许兄夸奖了。”
“单看此画,杨兄弟就胜许某多矣。就是不知杨兄弟可愿来我画廊指教一二?杨兄弟放心,不会让你白白指教的。”
“许兄此言差矣。有共同提高的机会,在下自是不会推辞。只是兄弟有个毛病,钱多了就烧包儿。”
“那杨兄弟有什么条件,尽管可以提出来。”
“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杨某的这点儿微末技艺,在下已是心满意足,又哪里会有什么条件。”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杨某虽然略通丹青,但并不以此为生,所以也就没什么不合适的。”
“杨兄弟的心胸,许某不及多矣。若是再推辞,倒显得许某太过矫情了。”
“许兄哪里话来。如蒙不弃,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杨兄弟过谦了,还望不吝赐教。”
“那杨某就献丑了。”
“许师兄,你真的要让这个贫嘴刮舌的杨晓风在咱们画廊讲课?”
就在杨晓风走到画室前面,正要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诌白咧的时候,石梦晗突然说话了。
“杨兄弟绘画造诣远胜于我,讲课又有何不可?”
许如清答道。
“既然这样,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石梦晗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画室。而长发男生和双马尾女生也是相继跟上。
“许兄,没事吧?”
杨晓风可不想因为自己给这位许兄招来什么麻烦。
“无妨。”
许如清摇头苦笑道。
虽然明显感觉到石梦晗跟这位许兄之间有事,但既然许如清不说,杨晓风也就没再问,于是就开始讲课了。
“大家可能很奇怪,咱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可为什么我就已经开始大写意了呢?”
杨晓风说得没错儿。写意,特别是在大写意上,许多画家都是在中年甚至是老年之后,才有所成就。
这主要跟艺术造诣的积累和岁月的沉淀有很大的关系,而这一点,却也正是绝大多数青年人的短板。
“其实刚开始学画的时候,我也学的是工笔。可是这工笔画,往往一幅画要画很长时间,实在是劳心费神。”
“而我这人呢,又是把懒搁车上——推懒了,所以这心里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走捷径了。”
“哈哈哈……”
杨晓风的这番奇谈怪论,立即引得现场一阵笑声。
“大家先别笑,我今天就把我琢磨出来的这条捷径分享给大家。”
杨晓风这句话一出口,画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在座的众人全部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画。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之后,一听到有捷径,自然全都要认真听听了。
而杨晓风则是走到画室前面的角落,随手拎起一盆一人来高的绿植,然后放到了画室的正前方。
“一会儿,我说开始之后,你们每个都要两眼死盯着这盆儿花儿。我不说闭眼,绝对不许眨眼。都听明白了吗?”
“好,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