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警察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气息了……”

江队的动作像是开了0.5倍速，迟缓，他的眼底染上一层雾气，他小心翼翼的翻过地上那人的身子。

看到脸的那瞬间，心里的猜想被证实。

双腿被瞬间抽去了力量，跌坐在地上，

“盛意……”

人到中年，自以为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却还是无助的像个孩子不知所措。

“案子还没结束你睡什么睡？”

他使劲儿晃动着盛意的尸体，“别睡！给我起来！起来！”

周围的警察上前禁锢住江队。

江队眼底一片猩红，面目狰狞，脖子处的青筋突起，格外吓人，

“你给我起来盛意！”

“起来啊……”

…………

半小时前。

盛意顺着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空荡，漆黑。

声音又消失了。

盛意皱着眉，他不会听错的。

他把对讲机放在身后，慢慢离开了江队让他待着的地方。

“不准动。”盛意的枪口抵着男人的太阳穴，一手抓住证人的手腕。

男人举起手做出投降姿势。

盛意将证人慢慢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向后退。

刚退至门口，一片阴影投下。

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拿着铁板就重重砸下。

盛意推开证人，大喊道，

“快往巷口走！”

证人连滚带爬，慌乱逃离。

门口的男人见状正要追上去，被盛意紧紧抱住。

盛意用尽全力把男人摔倒在地，身后却又迎来一击。

他的脑子里像是有好多星星，不停的跳跃着。

鲜红的血，在雪地里开出了花。

盛意手指蜷缩，

“妈……”

“蕴……蕴……”

“对……”

不……起……

没说完的话伴随着风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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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怎么样？”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余蕴在手术室外等了五个小时。

头发凌乱，满眼担忧。

医生脱下口罩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手术很成功，住院观察调理一阵，期间注意饮食清淡，尤其是不要让老人家受刺激，她这个大脑受不了一点刺激。”

余蕴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喂？你哪位？”

余蕴看到是陌生电话，疑惑接通。

“嫂子……饺子……盛意哥他……”

“你得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