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相当的巧合。
如果不是柒染忽然地把所有人都带出封印地。
如果柒染没有搭理那三个少年。
如果她在山塌下来的时候没有顺手带他们跑路。
如果零七没有多嘴的说一句气运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因缘巧合,这蛇海星还不至于死得那么迅速,那么猝不及防。
任凭它机关算计也想不到,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怀疑,柒染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粉毛少年给吞噬了。
当然,现在蛇海星后悔也为时已晚了。
黑雾已经把它吃抹干净顺带克隆出新的了蛇海了。
屋子里摆放很整齐,静静悄悄。
柒染坐在沙发上,按照原主的记忆拿出备用手机寻找颇有名气的后事公司,将原主仅剩不多的财产权都用来支付后事处理。
“开启下一个接头。”
一切后事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柒染手机一抛,果断的断气。
“是的,主人。”
蛇海星身形虚化,它的背后隐约地裂开一片空间。
强大的法则之力让房子里的一切都飞速的褪色,蛇海星也随着裂开的空间裂缝出现变形。
裂缝出现的一刹那间,柒染的灵魂顺势钻入,磅礴的力量顺着时空裂缝离开,她强大的能量差点将蛇海星的本体震碎。
尽管如此,蛇海星也只不过是惨叫几声,微微颤动,待适应了这撕裂灵魂的痛感后,蛇海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它虽然有着死之前的记忆,也明白柒染是异族的心腹大患。
但是他现在的脑子已经被黑雾重置了,哪怕知道柒染的存在对异族有害,它内心也只会效忠于柒染。
故而,在明知道柒染传送到下一个地方会害惨其他的同类,蛇海星也依然选择了用自己的气息勾动隐藏在这个世界的力量,开启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大门。
……。
“你莫要胡闹,别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柒染降临时,正巧听着前方一道冷漠的声音混淆在寒风中。
她有些不适应的扭动眼球,,最终将目光聚焦在了不远处的人影。
这是一处十分破败的屋子。
由周围木头和结构来看,它曾经也金碧辉煌过。
只是人走茶凉,长年累月的疏于打理,屋子早已经没了昔日的气派,处处可见的是灰尘与破旧木雕。
大约两米高的木门之外,穿着华贵长衫,头戴方巾的俊美青年站在阳光负手而立。
青年微微蹙眉的模样极具压迫感,只是讲话时,除去奇怪的颤音,似乎对屋子里的人很是不悦。
零七在这破屋子里飞了一圈,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个土着多少有点毛病,大老远赶过来就为了说这废话。”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零七就扫描了周围,早早就发现这个原住民的踪迹。
原以为对方火急火燎的过来收尸呢,没想到是过来开嘲讽的。
“刘玉,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门口的青年听不到零七的吐槽,他远远的看着屋子里一动不动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屋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袭粉色襦裙,腰间是五彩玉石做成的连珠腰链,手腕上是雕刻着明月玉兔的手镯,发髻上插着红珊瑚与金线,翡翠做成的发簪头面。
乍一看,恍如一个斜躺在破败木榻上的娇俏豆蔻女子,丝毫看不出是已婚妇人。
清风徐徐吹来,带走屋内些许腐臭。
青年久久没有听见回应,他心中一颤,忍不住地往里面又看了一眼。
在对上那一双失去神彩的双眸后,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双手握拳,咬牙道:
“刘玉,过些日子,柳姨娘就要进府,你最好不要再惹是生非平白耗了你我情分,你我之间,本不应该如此的。”
男人戏精似的劈里啪啦一堆废话。
柒染闭起眼躺在木塌上没有讲话,只是任凭黑雾肆无忌惮的改造这一具躯壳。
嗨!晦气的很。
这又是一具死掉的躯壳。
死的时间还很长,靠着木榻的后背早已经堆积了些许尸斑。
柒染从未觉得如此晦气过,不论是接受的躯壳亦或者是躯壳里的记忆,这些东西多看一眼都只觉得晦气无比。
原主的身份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本应该锦衣玉食的人,却是死于饥饿和内出血,
其中恩恩怨怨甚是复杂。
刘云,也就是原主,她出生寒门,某名门望族的旁支。
原主的丈夫名唤宁子匀。
宁子匀与原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他们成婚了。
再后来,他们因为种种事情闹翻了。
其中的恩怨情仇,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柒染大概瞧了一眼,懒得再看,鸡毛蒜皮的事情,实在看得她头疼。
他们之间无非便是情情爱爱,顺带夹带着些许文字狱风波,些许京城权贵私底下藏有三四铠甲,些许原主家受到牵连等等。
总而言之,原主家因为与三皇子手下的人有交往,被卷入了夺嫡风波,遭了牵连被流放了。
三皇子伙同八皇子花了两个月将牵扯自己的那些破事都洗白了。
皇帝眼看着自己三儿子被自己猜忌了这些天,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暗中去补偿三皇子。
眼看着皇帝愈发器重三皇子,宁子匀在一番观望后自然而然地站队三皇子。
同时,他也收下了三皇子赐的美人柳清颜。
然后一边是天天哭哭啼啼的妻子,一边是温柔笑意的美人。
几乎没有犹豫和挣扎,宁子匀直接沦陷美人乡了。
他费尽心思的洗去柳清颜的奴籍,为她上了贵妾的户籍,陪她去寺庙,带她去庄子避暑。
这期间,原主也察觉到了丈夫的变心。
但任凭她如何的气恼,也阻止不了丈夫的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