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生笑着点头:“嗯,第一次来,不必紧张,诸位学子,此人便是秦松,‘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天难欺’便是出自与他。
秦松啊,老夫这几天都在回想你的话,非常好,老夫希望你能守住本心,好好努力啊。”
“学生秦松,多谢先生教诲。”这一次,秦松对樊先生的感谢,真真到了心头。
什么是贵人?能把商贾之子提到大雅之堂,这就是贵人,毫不夸张的说,秦松以后但凡有所寸功,都离不开樊先生的提携之恩。这个人情,秦松牢牢的记在心里。
“哦,他就是那个人啊,真是商贾之子?”
“看他器宇轩昂的,倒像个读书人。”
“我想起来了,樊先生说他就想当个富家翁,没有皇命一生都不想为官之人吧。”
听着同学的议论,秦松就知道,樊先生没少讲自己。
樊先生笑道:“那边有空位置,去座吧。”
“是!”
秦松一转身,只见黑压压一片,几百人盯着自己,但在这几百人中,秦松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子,她穿着国子监的学服,打扮也很朴素,唯独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让秦松一眼看向了她。
或许是本能,也或许是感觉,那女子居然对他点了点头。而秦松也很自然的回应了一下,也没说什么,找到空位座下准备听课。
而恰恰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被几百人看在眼里,秦松竟然对着李燕儿点头示意?难道他们认识?
樊先生捻着胡须说道:“前些时日,陛下读书之时,与房玄龄谈论,这天下读书之人,有文官,有武将,有白丁,有商贾,为何人人都要读书?连天子都要读书呢?”
“房大人说道,因为读书可以明理,读书可以笃志,所以,人都要读书,但陛下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尔等觉着,读书是为何呢?”
秦松不得不感慨,看看国子学,人家讨论的都是陛下的事情,再看看算学,天天人吃马嚼摆弄铁球。
不知道为何,对于铁球和算筹,秦松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执念。
此时,一个男子起身言道:“先生,学生以为,读书,便要学以致用,庄子有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便是告诫我们,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是要失败的。
所以学生觉着,国子监做的非常好,以学科划分,从政之人在国子学,学的自然多一些,像律学,只学律法便可,至于算学,便是商贾之学,会算账便可,多学无用的。”
此人用庄子开头,言之凿凿,说的也有礼有节,让人难以辩驳。不少同学都跟着点头。
樊先生笑道:“尚可。还有谁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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