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容冷笑,道:“与狼共舞恐怕最后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看不管严华打得什么算盘,安得什么心思,至少我们相处挺和谐的吧,和任何人势如水火恐怕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俞东青在秦州口碑很好,但是这些年在山城干了些什么肮脏的事,你可以去了解了解。”
井无隅瞥了一眼女人波澜不惊的绝美脸庞,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奇,你跟俞东青那伪君子到什么程度了?红颜知己?还是比咱俩在电梯里还要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温鱼容一脸怒容:“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小姐,更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如果你是想羞辱我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不是?”
井无隅这么平淡无奇却刻薄到极点的三个字,让温鱼容眼里噙满了泪水,只是抬头倔强地看着这个比施德忠还刻薄的男人,就像一朵受伤带血的红玫瑰,凄美而妖艳。
“不是就好。”又是这么一句轻飘飘不痛不痒的话,听在温鱼容耳中,却比年少时收到过数不尽的情书鲜花还要心满意足,顿时,满腔的委屈化作无数的哽咽,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耸动着肩膀抽泣起来,似是将满心的委屈和不幸发泄出来。
井无隅轻轻拍了拍女人纤柔如鹅柳般的背,拿掉她手中已经快燃到手指的烟蒂,喃喃低语道:“女人抽烟不好,多了些风尘味,尤其你这样的女人。”
温鱼容哭得更凶。
井无隅夹着烟说道:“如果跟着俞冬青走下去,你接下来将会人财两空,遇到你生命中最大的梦魇。实际上,俞冬青要得是施家的财产,贺兰山阙要得是施家的女人,至于俞冬青除了要施家的财产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肮脏的心思,你应该能猜得到。”
温鱼容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井无隅。井无隅差点忍不住心中的火,这娘们真他娘是个妖精,就连伤心垂泪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正了正心神,井无隅接着说道:“你要是有心,就跟我走一条道,你给我你的人脉,我给你安全,有我在一天,绝不会亏待你丝毫。”
“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想包养我?这么龌龊的想法能被你说的这么隐晦,你和俞冬青也差不了多少。”温鱼容略带嘲讽的冷笑着说道。
井无隅笑了笑,道:“本来没这个想法,被你这么一说,还挺心动的。”
不待温鱼容骂出口,实在不想看到这么美的女人嘴里说出什么破坏美感的话,井无隅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长山巅,以一种不同于以往的语气缓缓说道:“施家内外的不稳定因素肯定会被解决,新的施家只会更进一步,秦都也必将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应得、想要的施家百分之三十的财产在不久的将来也会不差分毫的到你手中。”
温鱼容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这个并不高大但似乎又有种难以言明的气质的瘦峭男人,加上毋庸置疑的坚定语气,内心有些动摇,但嘴上还是冷哼道:“说大话谁不会。”
“上次玩轮盘,你押注了孤丁,最后又撤注,现在新船下水,你是选择站在岸上看还是上船,决定权还在你这里,轮盘撤注了还可以再下注,但是新船下水了,一辈子都不会再上岸了。”
温鱼容死死盯着井无隅的后背,仿佛想看穿他的内心,一探究竟,但却什么也看不穿,只是女人的直觉让她觉着这个站在山巅俯瞰秦州的男人没有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