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去了北三所,四爷眸子微眯,脸色缓和了些,随即吩咐下人上了茶。
两人聊了会儿,姜晚易见天色不早了,就提出告辞。
四爷也没留他,只让他在宫里好好当差,别整日弄些有的没的。
姜晚易明白,这是还没顺气,点他呢。
心里苦笑,拱了拱手:“奴才定会安心做事,不辜负四王爷此番谆谆教诲。”
“是不辜负你妹妹!”四爷沉声道。
姜晚易又是连声应喏。
等他离开后,四爷起身,行至书柜,从里面取出一封写好的折子,拿在手里。
正要抬步离开。
苏培盛小声提醒:“主子爷,这个盒子奴才用拿上吗…”
四爷回头,见了桌上方才姜晚易留下的木盒,拧眉,勉强点头。
“…”
玉芙院,姜晚晚抱着宝宝,听了白露、雪梨、彩云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四爷处理的结果。
荧白的葱指,逗了逗怀里的粉嫩婴儿,轻轻一笑:“这么说,福晋除了被夺走中馈,其他没有任何惩罚了?”
虽是笑着,眼里的寒芒却愈发凌冽。
“格格,听说是之前柳嬷嬷吩咐的,但那老婆子已经被打了半死撵出去了,因此就没怎么问责其他奴才。”白露轻声回道,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其中内情,前院儿守口如瓶,只知道当时四爷动了很大气。
雪梨嘁了一声,小脸很是不忿:“要奴婢说,什么柳嬷嬷王嬷嬷,怕都是正院的借口,没有福晋吩咐,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来的那个本事?将手伸进前院儿。”
反正不管如何,福晋只被夺了中馈她就觉得轻了。
一来福晋管不管中馈,与她们玉芙院都不相干。
谁都知道,前院儿那点子月例,对她们可有可无。
二来,被四爷夺走的中馈,难不成还会给她们格格管不成?
“雪梨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彩云接过话头,小声反驳:“正院管着的中馈,很是重要。因为有了这个权利,福晋才有管家职权,也算掌握了下人的生死。有这个权利,福晋才能安插人手,挑选得用的人,甚至有很多人为正院做事。如今没了这个…那就等同一只老虎没了爪牙,已经不足为惧了。”
说句不好听的,没了宠爱,又不能掌中馈的福晋,那还是福晋吗?
谁还会怕她?敬她?
只要有心,依照她们格格得盛宠,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一个无宠无子又无权,只空有名头的福晋,生死两难。
听着几个大丫鬟各持己见,姜晚晚只顾逗着粉团子,没有回应。
“宝宝,叫额娘。”鼻尖轻触他的额头,闻着淡淡好闻的奶香味,嘻笑拱了拱。
“咿咿呀呀~”
宝宝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缕缕晶莹从他嘟起的小嘴流在胸前系好的锦帕。
“咦~宝宝你口水好多,额娘不喜欢了。”假装嫌弃的偏过头,离得他远远的。
“咿呀,啊~”
粉团子急得直挥小手,黑葡萄似的剔透眼睛,竟带了焦急。
姜晚晚余光瞧着,只觉心都化了,回头亲了亲。
粉团子又高兴的咿咿呀呀,给她额娘奏起了乐。
她嫣然一笑,抱着小团,凑近他,软声道:“宝宝,你的眼睛像葡萄,以后额娘叫你葡萄好不好,嗯,葡萄?不说话额娘就当你应了哦。”
“咿咿呀呀~”
“还不说话,额娘数三声,不说话就默认了好不好?不许耍赖哦。”
“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