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身子可好些了?可有觉得不适?”瓜尔佳氏眼眶微红,将怀里的襁褓,小心递了给她。
昨儿她还在心里惦记着姜晚晚的生产日期,正掰着指头掐算。
没曾想,午时四爷突然府派人来接她,说她女儿难产昏迷。
她当时听了,还以为不好了,心神一激,差点晕厥。
“额娘且放宽心,女儿感觉已经大好了。”姜晚晚秀眸含笑,一面接过宝宝,一面柔声安慰自家娘亲。
她的身体经灵泉一年滋养,底子比大半男子还好,虽生产时有些难产,到底结果也算顺利。
既没有大出血,也没有耗费心力与时间,拉扯一天一夜。
只是那场梦里的场景,让她有些怅然。
收回思绪,微微低下螓首,看向自己怀胎九月生下的宝宝。
婴儿不大,小小的一团,个头却很足,胖嘟嘟的。
皮肤瞧着很嫩,如同细腻的雪花,泛着淡淡的桃红色,触手温润丰柔,如同世间最纯净无瑕的美玉。
许是心血相连,粉糯团子见了自己额娘,便睁大了那双圆溜溜,像两颗润泽宝石似的眼睛,定定看着她。
娘儿两个对视良久,
忽的,“咿呀”,小粉团白白嫩嫩的小手扬起,竟对着她笑了。
“呀~”见宝宝冲她笑,姜晚晚惊喜不已,忍不住附身想亲他。
又想起自己没洗漱,生生止住了,只柔柔抱着,轻轻摇着。
小团被自己额娘抱着,似乎很开心,“咿咿”笑个不停。
瓜尔佳氏看的抿嘴一笑,温声道:“囡囡,你可有给这孩子取小名儿?”
没提大名,因为她知道大名必然是宫里或者四爷亲自取。
“有啊,当时想了几个,都不怎么好。”姜晚晚抬眉,巧笑:“我想着用个汉名儿,好听些。”
满人那些个名字,叫起来不太好听。
像什么弗拉娜,雅奇哈,雅莉奇之类的,既拗口又不太好读。
倒不如取个汉名儿的好。
瓜尔佳氏心里也赞同,想了想,又摇头:“还是同四爷商量一下才好。”
“不用管他。”姜晚晚低头,自顾自逗弄着小宝宝。
这次她受罪,起因是李氏一双儿女造成的。
先前碍于小腹难受,她没有理论,等她精神头养好了,四爷惩罚没有达到预期,就别怪她对她娘儿三出手了。
在她这儿,可没有孩子是无辜的说法。
“这”瓜尔佳氏欲言又止。
她也知晓,这次自己女儿遭罪的罪魁祸首是谁。
她也很是厌恶。
可对于自己女儿迁怒四爷,明显有些不理智。
想着,她轻声劝慰:“囡囡,你也别怨四爷,他也不容易,那毕竟是…”
“是他的亲儿子?”姜晚晚浅笑接过话。
“为娘是怕你硬来,使性子,导致生闷气,万一有了隔阂,一时难免有小人钻了空子。”她有些担忧。
若是一般人家,她还能豁出去替女儿谈个公道,或是威逼。
对于四爷这等皇子,还是已经封王掌旗的,她也无能为力。
连质问也不好问的,生怕给自己女儿埋祸。
“女儿明白如何做,娘亲放心。”姜晚晚毫不在意。
她可没那么笨,硬逼男人处置自己儿子,那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