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那就好办多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我看清了来人,是两对情侣。
看到我,两个男人显然眼睛一亮,女人则先是震惊,而后一脸欣赏,最后剩下嫉妒和羡慕,我一脸厌恶的别过了头,躲开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系统出现在我身边。
【这里有鬼哦~】
我一抖,尽管早就看出了这里的不正常,但得知事实的时候,我踏马还是被吓了一跳。
也从系统那个贱人的口中得知,这里是一个叫里世界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只有遵守规则。
这辆列车则会带我们到达那个地方,我必须要在那里找出他,这是我唯一恢复自由的机会。
我真的很崩溃,他是不是有病啊!
我踏马现在是凡人啊!
但显然,我的呐喊和哭诉是没有用的,他只在乎他自己。
我真该死啊,我早就应该想到他之前的用意了,可我太蠢了,居然没有主动说出来,而是试探,可谁知道试探会不会出错呢?
我整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列车很快停了下来,而我这期间一直没有和这四个人说话,因为系统告诉我,我们不会分配在同一个地方。
我的目的地是一个村子。
刚下地,我就看到了村口的老槐树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两个字。
朱村。
朱村?
总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反正听上去很不舒服,还有,村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
我一进村就看到了许多人,这些人有男有女,虽然长相不一样,可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却一样。
不满,很不满。
说来也奇怪,这个村子,我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整个村子都在深山里,周围都是种地的,大家都是农民,再看墙上挂着的刀之类的。
我看得出男人都是打猎的。
按理说,这些人看起来应该就是普通的农民,身上应该有不少的岁月和劳作的痕迹才对,可这些人却长得细皮嫩肉的。
而且,那些脸和我比起来也都差不多。
这样的深山,一两个人长得好那是正常的,可十几个那就太不正常了。
有个长得不漂亮的女人出来拽住了我的手,把我往一条小路拖去,感觉她手上扎人的厚茧,我没有挣扎,只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女人拖着我越走越远,身后的目光也越来越炙热,仿佛一把把刀子,我忍不住往后看去,看到那些人直勾勾的盯着我,眼中有贪婪。
还有凶光。
我心里一哆嗦,妈的,都说深山出刁民,我是真害怕啊。
我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人的眼睛,也不要去想,努力把目光放在拖着我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旧,和我不太一样,头发很长,盘起一团用一条蓝色的布捆在头顶,脚下是一双布鞋,走路见,宽大的裤腿能看到她柔弱蜡黄的脚裸。
她脸上的皮肤和那些人也有区别,有点黑,还有着一些晒斑。
终于她拖着我进了一间房子,房子和九十年代的土基房差不多,让我微微皱了皱眉。
屋里坐着一个抽着旱烟的男人,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头上却已经有了白发,看到我回来,他啪的丢下旱烟,抓住了我的肩膀。
“月姐,你咋就这个样子回来了?我和你妈不是说了不许你这样回来吗?你不是会化妆吗?怎么……”。
男人说到这里,脸上有痛心。
我不明白,而拖我进来的女人已经关上了门,坐在了板凳上,捂着脸哭着。
“他爹,现在怎么办?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己一个人就敢这样回来,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说着,满是泪水的眼中有着恐惧。
我大概知道了他们是谁,但也顿感大事不妙。
而男人本就慌张痛苦的脸在听到女人的话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耳光打在了我脸上。
“你怎么不带人回来?!你是想死吗?!”
我被男人吼得头皮发麻,脸也火辣辣的疼,但我并没有还手,因为,这两个人此刻真的很害怕。
他们颤抖着抱着头小声的哭泣着。
我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尽量平静的问道:“爸,妈,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啊?”
两人听到我的话一愣,最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点头:“嗯,我前段时间摔了头,忘记了一些事,所以就回来问问你们。”
两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让你逃离了这个地方,你说你,怎么就自己回来了?造孽啊!都是造孽啊!”
两人呢喃着,只是无声的掉着眼泪。
我不敢说话,直到很久之后,他们才对我说了一句话:“月姐,记住了,不能吃猪肉,连这个字都不能说,看到野猪要磕头,以后,也别再想着出村了,你出不去了。”
我愣住,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两人艰难的摇了摇头:“别问了,这事我们真的不能告诉你。”
说着,他们在泥土的地上写出了一排字。
它们会听到。
它们?!
我闭紧了嘴巴,这次又是他妈什么呀!?
看着我眼中的惊恐,女人看了看我手里的斧头,摇了摇头。
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好一会儿。
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握紧了手中的斧头,脑海中浮现出了村口时,那些人盯着我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
朱村?
这踏马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要找的系统又在哪?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尤其知道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更大的恐惧感在心头蔓延开。
自由,我踏马真的能有自由吗?
我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