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臣摸了摸我的头,目光落在了下面的于晚身上,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下了楼,然后将疯狂的于晚抱在了怀里。
面对付彦臣的到来,于晚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反而更加的坦然,仿佛刚才杀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鸡或者鸭。
又或许是因为被付彦臣冷落了太久的原因,再次被付彦臣抱在怀里的于晚,抱着他一脸的痴迷。
囔囔的说着自己的真心。
“其实我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了我们是真正的一类人,我们都是同样的,不要再冷着我,爸爸。”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爸爸,我爱你。”
她一边叫着付彦臣的名字一边痴迷的踮着脚就要去吻他的唇,可她没看到付彦臣袖子里落下的手术刀。
被付彦臣眼都不眨一下捅穿脖子的时候,于晚还不敢相信,她想推开他,可是她做不到,只能惊恐的看着付彦臣,然后不住自己鲜血喷涌的脖子,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
跌坐在地疯狂的寻找着自己刚才丢下的刀。
可惜的是她到死也没有找到。
我在楼上看着她断了气,她死的时候看着付彦臣的眼神中还有着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她大概也觉得付彦臣不正常吧,对于变态来说也不正常。
毕竟没有人会轻易的对同类下手,因为一个人始终是太孤独了,他们巴不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世界上多一点。
最好遍布整个世界。
接下来的过程我没有目睹,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系统到底要我做什么?
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要我做什么?他想要的只是想把我变成这样的人。
【Bingo!答对了!】
【不过没有奖哦~】
系统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恶意。
我淡淡的看着他,勾起嘴角:“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为什么是在这儿?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问他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因为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我总觉得他对这里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比如,我明明早就已经可以杀了这些人,但是他为什么偏偏不让我杀了这里的人呢?
“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
听到我问这句话的时候,系统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良久以后,他突然笑出了声,一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按的死死的,极其冰冷的唇瓣贴在了我的耳朵上,说出了一句又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最近才杀的人,但其实不是,早在那个男人决定领养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想不想知道我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是我的妈妈,那个生下我的女人。”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她是被我催眠从楼上跳下去的。”
“那座玫瑰园里埋藏着她的尸骨,不止是她,还有很多很多人,所以玫瑰花才会那么鲜艳。”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这张脸是谁的吗?是她。”
“你是付铭深?!”
我看着他,镜子照射出我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
他笑而不语,蒙住了我的眼睛:“你很聪明,并且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活下来的人,可惜,你拯救不了我。”
“你的目的不止是这个吧?”我背对着他,心跳得很快。
他贴着我,身上没有一点温度,就连心跳也没有。
“没错,我的目的不是这个。”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已经开始有些愤怒了。
被那个女人玩弄被他玩弄,我到底还要有多久才能恢复真正的自由,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操控了。
他的声音很低。
“再给你一次机会,找到我,找到真正的我,我就放了你。”
“疯子!你踏马就是个疯子!!!”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吼出了声,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只是他,整个别墅里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有的只有我,仿佛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
可那些血那些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这是幻境吗?不,我不相信这是幻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环境?而且我确实是在成长,我能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这不可能是幻境。
但我又想到,他是系统,有什么事他不能做的吗?
好像没有。
我快疯了,脑海里回想着他一直以来说的话。
他说拯救?他妈的,他到底想要我拯救他什么?他那么厉害,还需要什么拯救?!
我真的很崩溃,但更崩溃的是我的周围的景色在变化,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昏暗,灯光一闪一闪满是血腥的洗手间。
忽闪忽闪的灯光中我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的身体还是付鸾的那具身体,不同的是我身上的打扮变了,变得成熟,一身棒球服,头戴帽子,身穿短裤,靴子,手里拎着一把斧头。
洗手间非常的拥挤,能隐约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列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我打开门冲出去。
发现我此时在一辆火车上。
火车已经生了锈,看上去非常的陈旧,四周还有干涸的血迹,周围的座椅摇摇晃晃的,布满灰尘的滚动屏上,有着S748次列车的字样。
从玻璃窗上往外看去,外面黑黢黢的一片。
头顶的灯光微闪,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居然已经置身于一个全部是人的车厢中。
我瞪大了眼睛。
再去看我手里的斧头,发现斧头已经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本书,所以,刚才我看到的那些是什么?
是幻觉吗?
从付家的别墅到刚才再到现在,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在付家受了刺激,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
不然,这一切要怎么解释。
可很快,那些人又不见了,车厢又恢复成了我刚才看到的破旧血腥的样子,手里的斧头也回来了。
这里看上去太不正常了,这样一辆废旧列车,不可能没人注意到。
突然,我身后的车厢传来响动,我立马握紧了斧头,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我听到了非常慌乱无措的脚步声。
听上去至少有四个人。